知道她要对接工作了,宋时越再次出了休息室。
门口等着的几位姑娘立即迎上来:
“宋主任,我们老大怎么样了?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
宋时越说着,从白大褂口袋拿出一粒止痛药和一盒止痛膏,递给了短发的曹文,温声交代:
“去护士站再要一套干净的病号服给她换……止痛膏每4个小时擦一次……右手和肩膀的伤口不要碰……止痛药让她先进食,半个小时之后再吃,防止胃痛。”
曹文像接到指令了一样,惯性立正站直身体,脱口而出:“是!”
宋时越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后,他有点不放心,回过头问:“你们,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姑娘们都回答:“记住了,记住了。”
宋时越点头,又走了两步,回头再次叮嘱:
“上药时,动作一定要轻,把握好力度。”
姑娘们进入病房时,许念正在与支队长通话。
她们听到许念一如既往冷静的口吻:
“是我没训练好自己的兵,向微鲁莽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回队里后我自愿接受处罚,还请领导将向微交给我处置。”
等许念结束通话后,曹文义愤填膺说:
“老大,你还维护向微,她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
许念反问:“我什么样了?”
“你,你差点丧命,右手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战场上,本来就是刀枪无眼,受伤是正常现象。”
“可是向微不服从你的指挥,若不然,你也不用单枪匹马杀进去救她。”
许念凝眸,看着曹文。
“我记得你刚来队里时,也是很不服气我。”
曹文的脸迅速红了。
她是部队退伍招进特警队的,比许念资历老,可是比拼的时候,她好几个技能都输给了许念,输的心服口服。
许念脸上没笑容,却是轻柔的口吻:
“向微一定要惩治的,写检讨书,记大过错。等回了舒城,向微就交给你训练,什么时候你说她可以了,什么时候再让她重新归队。”
曹文这才满意。
“是!队长!我非把向微操练的哭爹喊娘。”
姑娘们都笑了。
许念也勾起了唇角。
气氛变的轻松多了。
病房的门从外面再次被打开,长头发,带有一颗虎牙的王筱筱,两只手提着东西走进来。
“老大,我先给你把衣服换上,再给你擦擦身体。”
许念心生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换衣服?”
“是宋主任说的,让我去护士站领取……还给了我新的毛巾、面盆,让我接热水给你擦擦身体,再涂抹止疼药膏。”
“老大,你和宋主任是不是认识啊?”
许念感到意外:“为何这样问?”
王筱筱把毛巾濡进热水里,拧着毛巾说:
“他知道你爱吃水煮蛋,还知道只剥一半,要捏着蛋壳吃……”
曹文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哦,老大这个习惯,连我们突击队的大队长都没发现。而且,我看这间病房也有点奇怪,门外都没有贴门牌……”
曹文柳叶般犀利的眼睛打量起病房,还跑到卫生间里看。
她惊讶的发现,卫生间干区的玻璃柜里,有男士的洗漱用品和刮胡刀。
“老大,你是直接住到宋主任的寝室来了啊?!”
王筱筱给许念擦过脸和颈部后,又小心解着许念的病号衣扣,眼睛时刻窥探着许念的反应。
许念望着姑娘们八卦的眼神,敞敞亮亮说:
“我的确认识宋主任,算是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吧。”
姑娘们长“哦”了一声,都没再深入挖掘八卦。
毕竟她们都知道,突击队的大队长暗恋她们老大。
但老大对突击队长什么态度,她们都摸不清楚。
因为老大对每个男人的态度都一样,有事说事,冷淡疏离。
……
第二天,宋时越做了一台心房动脉瘤的切除手术。
出了手术室,已是中午。
他先去了办公室,换上自己的衣服。
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扎进牛仔裤里,脚底是一双一尘不染的小白鞋。
走出办公室时,同事谢政南看的直接愣住。
他都快忘了,他们神外的主任只有二十五岁了……
要说宋时越,气质的真叫一个绝。
普通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都能直面体会到温暖的味道……
周护士见宋时越从办公室出来了,快速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一个“滑铲”,刺溜一下出现在了宋时越面前。
“宋教授,一起去吃饭吧。”周护士笑容灿烂。
宋时越含笑,嗓音温润道:“周姐。”
周护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宋教授,我们同岁。”
“你比我大三个月,周姐,我不需要人照顾……”宋时越语气平平。
周护士欲言又止了好一番,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谢政南在一旁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