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了烟后,白昼对祁江川说:
“把林茉迷晕之事不是小榆所为,被钱二咬住的保镖赵一,察觉事情败露后躲起来了,我暂时还没办法证明这一点。”
祁江川弹了弹烟灰:
“不能证明,便不能说的如此笃定。如果你束手无策,不如就把嫌疑人和证据,都移交给警方。”
“警方就一定给你一个真相吗?”
“白昼,你我父辈有交情,有些事情我不想挑开来说明。”
“我知道,其实你已经查清了小榆让冯三王五绑林茉那件事情。”
祁江川吐出一口烟圈:“她把你,还有你父母的恩情,看的很重。”
“所以,你怕她左右为难,没把那件事的真相告诉她,让她默认为警方还没有破案。”
祁江川没否认。
白昼沉默了几秒,说:“你对林茉,真的很好。”
“但这不会成为你袒护你妹妹的有利条件。”
白昼表明态度:“若将林茉迷晕的事真是小榆干的,我会亲手把她送去监狱!!”
祁江川掀眸,瞟了白昼一眼。
须臾,摁灭了烟:“找我什么事?”
白昼说:“我已经让人将赵一的家人朋友都监视了起来,他现在警惕心强,轻易不会现身,等过一段时间,我这边会“引蛇出洞”。请你过来,是想麻烦你让启安国际的研究所查一查这瓶药水的成分,来源。”
白昼将档案袋放在祁江川面前。
祁江川说:“事关林茉,你只管开口就是。”
白昼把烟头摁在漏斗式烟灰缸里。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茉似乎不知道你与祁氏集团有关系?”
祁江川:“这跟今天的事没有关系。”
的确没关系!
白昼心里面清楚,不能插手别人与感情有关的闲事。
但他对林茉也有一份特殊的情感,所以即使不礼貌,也还是警示了祁江川一句:
“说假话犹如用刀伤人。”
祁江川沉默,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起初他很反感爷爷的逼婚,不打算了解林茉,也不在乎林茉,更不想和林茉长长久久走下去。
所以,他骗林茉自己负债累累,想让她打退堂鼓,主动离婚。
但现在,他真真实实爱上了林茉,与她分开的这段时间,心脏像受着电击一样,一下收缩,一下开裂,碎了一次又一次。
他开始有患得患失的心理……
祁江川拿起面前的档案袋,起身,离开前对白昼说:“尽快把你的狗接走。”
白昼神色一愣,想了想,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连它的探视权都没有。”
……
祁江川让卫奕把他送回到彼岸香。
上楼前,他先去看顶层的小露台,黑漆漆一片。
暗中保护林茉的人见他回来,主动汇报说,夫人并未出门。
祁江川想着林茉应该是睡下了,便没再去打扰她,回了自己家。
此时的林茉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与祈江川接吻时的酥麻感觉仍未褪去。
她的脸颊依然热辣,脚趾头都还泛着红。
高二下半学期举办成人礼的时候,她听到同学们讨论,初吻是什么感觉……
有的说,是天旋地转。
她心里想,那不是贫血的症状吗?
有的说,是头晕脑涨。
她心里想,那应该是发烧吧。
有的说,四肢发软。
她心里想,那应该是饿了太久吧。
但是刚刚,祁江川让她体会到了以上全部的感觉……
还有嘴唇被吸、吮时发出的声音、他们相互缠绕的浓重的呼吸音……
林茉羞耻的将被子拉过头顶,但思想仍被这些画面所占据。
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被小冬阳闹醒时,已是早上八点。
大概是白天的意识水平比较强,她可以控制自己不被那个吻影响了。
带小冬阳去公卫上厕所时,她看到洗手间的脏衣篓里,有祁江川脱下的衬衫,马甲,和西装外套。
而被小冬阳尿湿的裤子,昨天晚上他离开时就拿下楼丢了。
祈江川的衣服不能机洗。
她又不想花钱给他干洗,于是就拿到大露台上手洗。
西装内侧口袋里有个沉甸甸的东西。
林茉拿出来看,是祁江川的钱包。
她没有偷看别人隐私的习惯,就随手放在了一边。
把衣服洗好后,早餐机里的吐司面包也好了。
林茉刚咬了一口,汽车女销售员就向她发来了语音通话请求。
她定了一秒,随即接通。
女销售员诚惶诚恐地问:
“林小姐,您今天能来看车吗?我都给领导说了,我会有客户过来,您可千万别放我鸽子啊!”
林茉咽了吐司说:
“我没说今天去啊!你跟领导说改天行吗?外面开始下雨了。”
女销售员说:“不怕不怕,我可以开车接送您,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只要您今天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