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把从港城买来的礼物分成两份。
装在一粉一绿两个精美的盒子内。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在绿色盒子上系一根绿丝带时。
袁湘再一次不敲门直接闯入。
这一次,白昼疾言厉色:“出去!”
袁湘被吓了一跳,眼睛从礼品盒上迅速扫过,撅着嘴说:“这么凶干什么,我敲门就是了。”
袁湘不情不愿走出去,把门关上,重新敲门。
白昼失望地摇了摇头,把礼品盒放进衣帽间柜子里。
待袁湘的耐力耗的差不多了,他才放声:“进来。”
袁湘在心里面骂骂咧咧,走进来之后,又是另一副模样,眯着眼睛朝白昼笑。
“哥哥,我都敲门了,你就别再生气了。”
白昼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不看袁湘,也不说话。
袁湘来到床尾柜前,拍了拍台面问:“哥哥,刚才放在这里的礼物盒呢?”
白昼目光轻轻一瞥,说:“没有礼物盒。”
“有,两个呢,我都看到了。”
“你看错了。”
“不可能。是你藏起来了吧?坏哥哥,我要是找到了,你得给我一个。”
袁湘露出一个自以为俏皮可爱的笑,开始翻箱倒柜的找。
白昼“啪”一下合上书。
三步化作两步走,抓住袁湘的胳膊,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出门外。
“若还学不会规矩,以后就别再到我的住处来。”
白昼冷情地关上门。
袁湘脸色铁青,回头看到已经关上的房门,气急败坏地跺脚。
两个破礼盒而已,就算里面装满了翡翠珠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多的是,才不稀罕呢。
袁湘憋着一肚子气走出洋楼。
正好看到黑色的宾利汽车驶进庄园。
袁湘眼眸一转,就地站好。
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样,一脸无辜的表情,等着在白敬朝和裴雅面前告白昼一状。
家庭医生从另一辆车子上下来,把浑身挂满监护仪器的白敬朝小心翼翼挪到担架上。
白昼也从洋楼上下来了,无视门口傻愣着的袁湘,大步朝宾利车跑去……
裴雅满脸忧愁的对儿子说:“你爸各项检查都不太好,最近都要戴着监护仪生活了。”
白昼沉重地点了下头:“妈,先进去再说。”
眼见大部队都往主楼走了,没人管自己,袁湘狠心掐了自己一把,哭着跑过去。
“爸爸,您这是怎么了?”
裴雅眉头一皱,对白昼吩咐:“都是被她气的……这段时间,先别让她靠近你爸,与她有关的事情也别让你爸知道。”
白昼原地等着袁湘,伸手拦住了她:
“爸需要休息。你站好,我刚好有一事要问你。”
“前段时间爸给了你一张信用卡,你花了一个亿出去……”
袁湘面色一寒,眼泪卡顿在眼眶子里,理直气壮道:“爸说了,让我随便花。”
“都花哪儿了?”
身高腿长的白昼,居高临下看着袁湘。
儒雅的气息此时成了极强的威势感,令袁湘心里发怵。
本身她就心虚着呢。
这段时间,她不光要陪着李安特睡,还要负责李安特的吃喝拉撒以及别的消遣。
还有她亲生父母那边,每天张口闭口就是要钱……
白昼目光平静:“我不查你,是想给你保留最后的脸面。”
“以后家里我做主,你每一笔款项的花销,我都要知道。”
袁湘用力握了拳,愤愤不平的瞪着白昼。
白昼犀利的眼风扫过去,她立马就弱了。
无所谓!就算没有信用卡,白敬朝给的古董珠宝也够她花一辈子了。
只是李安特对她的要挟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早晚有掏空她的一天。
她得尽快去一趟舒城,摆脱李安特这个麻烦……
翌日一早,白昼携礼去傅家拜访。
向傅家夫妇说明了父亲白敬朝的身体状况,并致歉,婚书之事可能要往后延一延。
傅家夫妇自是不能说什么。
当初婚书是他们上赶着送到白敬朝手里的,如今也确实不好意思开口索要!
临走前,白昼把一粉一绿两个礼盒给了傅映辰。
“帮我交给a大美术学院的……林茉!”
傅映辰瞳孔地震:“谁?三哥你说……林茉?”
白昼轻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微微笑了笑。
原来人与人之间命运的羁绊,早就已经注定好了。
傅映辰收下礼盒,瞟了白昼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着说:“三哥对林茉,好像不太一般哈。”
白昼扶了扶眼镜,笑意更深。
傅映辰说:“三哥可知她……已经结婚了。”
说完,自己的脸先垮了下来。
白昼很诧异地问:“和谁?”
莫不是她那个“表叔”?
傅映辰语气不快:“我只知道她管那人叫祁先生……他们相处的模式很奇怪,不像是夫妻,但好像又带着夫妻情谊……”
“姓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