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小跑着追上乔南泱,二人乘坐出租车,很快到了一家四星级的酒店。
乔南泱问林茉要身份证原件,对前台说:“两间大床房。”
林茉快速说:“不用,一间大床房就可以。”
乔南泱不解地看向林茉。
林茉笑起来,小声说:“能省则省嘛,而且,两个人住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不等乔南泱回答,林茉问前台要回乔南泱的身份证,塞到乔南泱手里。
她双手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连同乔南泱的行李箱一起拉着,先一步上了楼。
二十分钟后,乔南泱敲门进去。
握住林茉的手,不无感激地说:“你可真是个小天使。”
林茉憨笑了一下。
在出租车上,她看到乔南泱想预定酒店。
但乔南泱在输入她本人身份证号码时,反反复复的删。
一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她不由想到乔南泱不方便在拍卖会上露面,住酒店登记身份证信息,可能也有不便之处。
于是就自作主张只要一间房,只登记她一人的身份证信息……
晚上九点,林茉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视线望过去,心开始咚咚地跳,一下比一下剧烈。
响了好久,她才拿起手机。
结果出乎意料,不是祁江川打来的,而是祁爷爷!
祁爷爷的电话同样不能令她轻松。
她做了两种心理建设,才敢按下接通键。
像往常一样,先叫了一声爷爷。
祈百兴那头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茉紧张:“爷爷,您怎么了?”
祁百兴苍老的声音回:“我没事啊,就是有点呼吸困难,老毛病了。”
林茉想到祁爷爷上次在她家里,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
顿时心惊肉跳的。
“您随身携带的药呢?要按时吃,身体不适要去医院啊!”
“唉,去什么医院啊,老头子我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就不浪费医疗资源了……说不定哪天,突然喜从天降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我一激动,两眼一闭,就撒手人寰了……”
“爷爷,您别胡说。”
“好,好,我不说,那你说。”
“我……说什么?”
林茉不知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祁爷爷性命攸关的时候,她能说离婚的事吗?
不能!
她不能,那就等等祁江川,看他会不会说。
祁百兴又咳了两声,说道:“茉茉,爷爷听说你病了,都牵肠挂肚一天了,又不敢去找你,怕你还在生气。”
林茉:“我没有真的与您生气。”
“那你明天和爷爷一起吃饭,好不好呀?”
“爷爷我不在舒城,我出差来了云城,要一周后才能回去。”
“好吧,注意身体啊宝贝。工作高兴咱就做,不高兴咱就不做。爷爷有退休金,还有两套房子……江川他有没有钱都无所谓,爷爷可以养你啊。”
林茉感动涌上心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她最困难的时刻,是祁爷爷向她伸出了援手,这份恩情她永远不能忘。
“好,等我回去就陪您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后,林茉靠在床头想:
等祁江川回家看到协议,或者等她回了舒城,她再和祁江川一起商量,该怎样妥善解除婚姻关系。
……
这一觉睡的意外的舒服。
早上林茉拉开窗帘,看到窗外暴雨倾盆。
云城属于亚热带海洋气候,温和多雨。
下雨天不足为奇。
但乔南泱轻盈地走过来,朝窗外看了一眼说:
“应该持续1~2个小时就会停。”
她松松散散的头发上,仍绑着绿色的丝带,看起来就很文艺很有才。
林茉关注着窗外的天气变化。
一个小时后,雨果真停了。
林茉朝乔南泱竖起大拇指:“料事如神啊南泱姐。”
乔南泱微微笑了笑,说:“那是雨云,飘过降下骤雨,飘走,风停雨止。”
林茉求知欲强烈:“怎么样分辨雨云啊?”
乔南泱手指无意识的搅拌着咖啡勺:“他没有详细教过我。”
林茉:“?”
……
乔南泱把咖啡放置一边,问林茉:“吃饱了吗?”
林茉点头。
乔南泱神情略微严肃。
“现在我告诉你拍卖会的流程,你要好好记,不能惊慌,不能出错。”
林茉用了一整天来记,还和乔南泱演习各种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直到她拿着入场券,独自一人走到拍卖会金塔下,仰视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时,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句:
“五千块的辛苦费,得来真不易!”
……
白家庄园。
白昼今日穿了一套米白色的西装,很老绅士的复古风格设计,有几个年头了。
布料保存的崭新如初,穿在他身上轻易流露出飘逸优雅的感觉。
“哥,哥。”
有人急促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