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又愣了愣:“我……没有啊,当初就是我想结婚的……”
祁江川:“你之所以急着结婚,是因为你姐和你姐夫让你无计可施了,对吗?”
林茉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祁先生的眼睛。”
祁江川语气平稳,尽量不让林茉有压迫感。
“我想过了,我们两个人的婚姻都不该成为两位老人心愿的牺牲品,等你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会与你离婚,还你自由。”
“离婚?”林茉喃喃重复。
是啊,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和祁先生之间没有爱,婚姻走不长远的。
林茉落寞中带笑:
“嗯,谢谢祁先生,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也尽快……还你自由。”
祁江川微微点头,自动忽略了心头那一点难过的反应。
成长?独当一面?林茉上班路上反复琢磨着这两个词语。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她该从哪儿成长?从哪儿独当一面啊!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钱。
只有钱,是最会养人的。
林茉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工作时认真工作,和别人一句话也不说。
有客人就去做她的点单员,无客人就不停地拿笔画玉雕款式。
经过秦姨的教导,她开阔了眼界。
画出来的东西,与之前的相处,有了明显的“贫富差距”。
拿到陈叔面前时,陈叔都不敢拿边角料给她了。
“成套的重器摆件?茉茉,你可真敢画!”
“无事牌?这可是最挑料子的器形,有一点水线都能让价格大打折扣。”
“108颗佛珠?这个还行,我给你拿我这最好的料子,只要你做的好,工价好商量。”
林茉想挣钱,对陈金说:“这都是我一时兴起瞎画的……陈叔,我急着用钱,您有多少就给我多少,我一定会设计的让您满意。”
林茉为了挣钱,两天两夜没阖眼。
袁湘又过来找她了,还是让她帮忙要祁江浩的联系方式。
林茉为了让袁湘死心,跟她说:
“找我没用,我和我老公吵架了,可能过不久会离婚。”
袁湘:“为什么在我偏偏需要你老公帮忙的时候吵架离婚呢?”
林茉:“……”
她发现了,湘湘是利己主义者,永远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人。
袁湘意识到说错了话,马上改口。
“茉茉,你知道我的,没文化,口无遮拦,别生气哈。”
“湘湘,你帮过我不少,我不会真的与你计较,但是有时候,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
“茉茉,别怪我,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哥……是我妈妈生病了,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我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想着有捷径。”
“茉茉我不是你,你上了好的大学,又多才多艺,舒城本地人,还有一套房,我可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还年轻的这一条资本…”
林茉知道,袁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气,绝不会听她劝告。
她不劝了,转而关心问:“阿姨得了什么病?”
袁湘掩面哭泣:“很严重的精神疾病,需要终身住院治疗。”
袁湘觉得她都这样了,心地善良的林茉一定会答应给她要祁总的联系方式的。
可她没想到,林茉转给了她一万块钱。还用很和蔼像长辈一样循循善诱的语气对她说:
“挣钱是很难,但我们要行得端坐的正,一失足成千古恨,千万千万不能想着走旁门左道啊。”
袁湘面色一僵,有被无语到。
她觉得林茉变了,八成是近墨者黑,被他那个冷面穷酸的老公影响的铁石心肠!
“一万块钱帮不了我,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袁湘扭头走了。
林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更加卖力的做玉雕挣钱。
……
祁江川今日下了个早班。
因为他发现林茉的黑眼圈很重,精神却异常亢奋,典型的睡眠不足。
他准备带她去酒吧。
一是让她了解酒类知识。
二是让她喝酒助眠。
祁江川提议,让林茉穿爷爷给她买的衣服。
林茉听话顺从。
从新的行李箱里拿了最上面一件黑色的小香风连衣裙。
她不知道那是hc高定款。
低下头瞥见吊牌上的一串数字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个、十、百、千、万……十万?”
老天,这也太贵了。
她没日没夜做玉雕,单价按每克100也得用上两个月才够。
祈江川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中带着劝哄。
“爷爷的心意,不能一直当无用品放着,穿上吧。”
林茉是穷丫头,穿的时候心里面愤慨难言。
明明是一件极简风格的衣服,没镶金,没刺绣,凭啥卖这么贵?
等她穿到身上后才知道。
它的包容性实在太强了,细节之处尽显着完美。
林茉忐忑不安从房间走出去,菱形素白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