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茉确定地点头。
看到祁江川疑忌的目光，她反应过来。
“啊祁先生你别误会，我没和别人一起睡过，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祁江川看到她窘迫的模样，从喉咙溢出一声笑。
这一笑，两个人都轻松自在了许多。
分别睡在床的左右两侧。
黑夜静谧，两人沉匀的呼吸声在房间回荡着。
和祁江川相处了几天，林茉从多个方面感受到祁江川的睿智和照顾，对他不觉间有了几分亲近感。
“祁先生，你困吗？”
祁江川翻过身来看她。
“怎么？想要我唱歌谣哄你睡觉？”
林茉被逗笑。
原来在他心里，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也好，她没有了奶奶，与姐姐也形同陌路，如果能把祁江川当成亲人相处，应该会使他们双方都自在许多。
林茉问:“你会唱吗？”
祁江川回答的很利索:“不会。”
“我会！但我唱的不好，你要听吗？”
林茉想起奶奶的样子，想起奶奶给她唱的摇篮曲，满脸都是幸福的笑。
但是祁江川似乎不想听摇篮曲。
他说:“你会唱英文歌吗？”
林茉怔了怔。
而后，苦恼的样子说:“祁先生，我是学美术的，英文对我来说有点强人所难了。”
祁江川从来没有在睡前与人这样聊过天，感觉很新鲜，也很放松。
他锲而不舍:“一首都不会吗？”
黑暗之中，祁江川看不到林茉慧黠多变的表情。
只听到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还真的只会一首。”
然后林茉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唱起了: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祁江川抑制不住地笑。
肩膀忍耐的都在颤动。
林茉还没完:“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祁江川快要笑出眼泪。
“不要了，不要了。”
“那我换一首，我又想起了另一首……”
祁江川摸清了她的套路，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是不是还要说字母歌？”
“啊，祁先生你怎么知道？”林茉继续装疯作傻，逗着祁江川开心。
其实，英语是她美术专业的必修科目，大二时她的英语就过了四级。
刚刚唱生日歌，完全是临时起意。
为了让祁江川不要再像昨天晚上那么苦闷。
门外的祁百兴听到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颇有些得意的样子。
“姜还是老的辣吧，就不信你小子不动心…”
林茉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了，今天又累了一整天。
精神放松下来后，她困劲就来了。
“祁先生，我想先睡了。”
话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很快沉入梦乡。
祁江川听到微弱的鼾声，下床开了小夜灯。
他看见林茉睡的很沉，脸上还洋溢着笑。
此时的他发觉，林茉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她刚才假痴不癫的唱生日歌，是为了缓和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和她在一起能全身心的轻松，这种放松感前所未见。
包括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
这一瞬间再想起那个女人，他竟然是心如止水的感觉。
祁江川重新回到床上，把薄被往林茉身上多遮了一点儿。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音，渐渐沉睡。
……
因为是周六，林茉设置的闹钟自动关闭了，导致她一觉睡到了快八点。
睁开眼，发现祈江川已经不在房间了。
祈爷爷还住在这里，她这个孙媳妇虽然有名无实，但理应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照顾好老人家。
可是她睡到日晒三竿。
林茉快速坐起来，在自己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漱，换衣服出门。
“茉茉，来吃饭。”
林茉听到祁百兴坐在餐桌前唤她，疾步过去。
她没注意到祁江川手里拿了一包抽纸。
快小跑到祁爷爷跟前时，脚底突然打滑，就要摔下去时，身手敏捷的祁江川拦腰将她抱紧。
“走路慢一点。”祁江川眼底闪过一抹紧张。
突然的身体接触让林茉脸颊红了一红。
她说:“我，以后注意。”
祈百兴眼睛来回在两人脸上打转。
刚刚他不小心打翻了橄榄油，没想到用处这么大。
祁江川等林茉站稳才松开她:“你去厨房把餐具拿出来吧。”
林茉这才注意到，餐桌子的早餐摆的跟满汉全席一样。
都是祁江川做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祁江川还有跟田螺姑娘一样的技能。
大清早收获惊喜，今天注定会拥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