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穿的是林茉夜市买的家居服,几十块钱的面料,但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简约而高级的美感。
林茉只看一眼就心跳加速,匆匆别开视线。
祁江川无视门外的动静,对林茉说:“去洗漱,不要管她。”
林茉身上穿的是睡衣,虽然是长袖,但走路时难免有贴身的时候。
她的身材曲线很优美,祁江川不能容忍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她一直在骂,给人听见了影响不好。”林茉难为情地说。
“不管她。”
祁江川还是这句话,犀利的目光一直拙住林茉,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感来。
这股威严感让林茉生畏又安心。
她听了祁江川的话,乖乖去洗漱,换好衣服后,祁江川也收拾妥帖出来。
二人心照不宣的站到了一起。
祁江川推开门,眼中似有冰雪一般。
林含看见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猜出祁江川就是林茉闪婚的老公,上上下下将祁江川重新打量了一遍。
人长的英俊,气质也不错,但浑身上下的衣着没一件过百的,与昨天的华贵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一时无法判断这男人的来头,就硬着头皮说:
“你走开,我要和我妹妹谈。”
看向林茉,林含的士气大增。
“昨天的事都是因你而起,害的你姐夫现在二级伤残,住在重症监护室到现在都没出来,这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我得找你算算。”
林茉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失望:“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没良心。”
“你有良心?你有良心昨天你老公把我老公打成那样,你一个字都没有。”
“是他咎由自取。”
“那你出钱也是活该!一声不吭就把婚结了,徐总那八十万谁还?我告诉你林茉,赔徐总那八十万咱们得另算。”
“你……”林茉气的说不出话。
祁江川深邃的眼睛仍是笃定平和,低声对林茉说:“你先歇着。”
他看出来了,小姑娘脸皮薄,性子又温吞,不适合跟胡搅蛮缠的人吵架。
“人是我打的,想要赔偿总要让我知道,他都伤到了哪儿?”祁江川睨着林含,淡淡地说。
林含想到祁江川昨天打人时的凶狠劲儿,打心底里发怵。
但是又想到自己家生意被徐总闹的关门大吉了,就干脆豁出去了。
“打伤的地方可太多了,四肢、背部、内脏都伤了,更严重的伤了头,脑子都要打坏了。”
祁江川仍是淡淡的。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的脑子是被我打坏的,而不是本来就坏了的?”
“不是你……”林含被气到说不出话。
林茉想到以前,林含的“伶牙俐齿”在村子里很出名,能在口才上占她上风的,祁江川算是头一个了。
林含平复了会儿心情,指着祁江川说:“好啊,你打人你还有理了,等我让医生出示伤势证明,非去告你不可。”
祁江川不为所动。
林含见这男人是个硬茬子,转头又针对林茉。
“真被告了可就难看了林茉,你这新婚的老公非蹲监狱不可。你若不想让他坐牢,就想办法先弄一百万给我。”
“要钱,没有。”祈江川冷若冰霜地说。
林茉随即附和:“要钱,没有。”
不是她故意要夫唱妇随,而是要钱,真的没有。
“行,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咱们警察局见。”
林含狠狠剜了林茉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一眼,让林茉看到了愤恨,看到了毫无和解的可能。
她不由红了眼眶,眼底再难掩哀伤。
从今天起,她们姐妹的情分就到头了,她没有奶奶,也没有姐姐了…
祁江川不会安慰人,更不知该如何安慰林茉这种小姑娘。
好在林茉及时调解了过来,佯装着轻松对他说:“祁先生,你又帮我解围了一次,不过这一次,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道理?祁江川懵然,他并没刻意去教她什么。
可林茉言之凿凿。
“比声音大没有用,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比如打架的力气、吵架的能力,只要能让对方畏惧,就是实力。
祁江川:“……”
这话可不像是夸他的。
他目前在她面前展现的“实力”,一个是打人,一个是怼人,听起来都不像是好人。
祁江川垂眸看了眼手机时间,早上八点,要去公司了。
走之前,他偏头看了林茉一眼。
林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快速说:“我上午在家做玉雕会把门先锁好,下午去学校,晚上十一点兼职下班后才会回来。”
祁江川点了点头,没什么要嘱咐的了,就走的干脆利落。
林茉看着他走远,心里面忽然空落落的。
她立即打醒自己。
不能总想着去依靠别人,他只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搭伴一起过日子而已。
她作为他名义的妻子,就努力赚钱帮他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