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除夕,
整个仁爱堂被打扮地喜气洋洋,大红灯笼像是不要钱一样挂得到处都是,天色才刚刚微亮,灯笼就已经被点亮,凭空增添了几分暖色。
数十个杂工已经早早起床,冒着严寒在认真打扫整个仁爱堂,
时不时有杂工抬着大筐大筐的新鲜食材路过,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鸡鸭鱼肉,新鲜蔬菜等寻常百姓绝对难以看到的东西。
几个杂工羡慕地狂咽口水。
今天是除夕,按照仁爱堂往年的惯例,所有仁爱堂武者以及重要人员都要携带家属在仁爱堂后院聚会吃饭,一是对一年的业绩做个总结,二是宣布一些重大的命令。
每年都是如此,因为今年仁爱堂吞并吸收了青帮和丰衣社部分产业的缘故,今年的除夕饭显然更加隆重。
沈飞从后院进去,直奔炼丹坊而去,途经后院时看到了数十个杂工在这里忙碌着,他们扫除积雪,铺上大捆大捆红地毯,点燃一个个火炉子放置在会场各处。
上百张桌子已经摆放整齐,随时可以上菜。
看到这,
沈飞神情恍惚了一下,去年今日,他是一个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孤儿学徒,穿着单薄的棉衣,在寒冷天气中忙前忙后布置着会场,期待着有一天也可以堂堂正正坐在这里吃一顿饭,人生就满足了。
一年眨眼过去,
如今的沈飞已经成为了城北分院炼丹师,拥有不俗的收入和地位,受到了仁爱堂堂主的器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对比去年,一切宛如梦中。
“会更好的。”
沈飞笑了笑,迈步走向炼丹坊,准备先去看看高山。
走过几个回廊,一道身穿紫衣的身影出现在沈飞面前,是一个慢悠悠走着,被两个俏丽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的老头,
“唐老!”沈飞顿足,恭敬行礼,
此人正是仁爱堂唯一的炼丹大师,唐老!
嗯?
唐老抬头扫了一眼沈飞,迷糊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小高山的徒弟?”
“是!”
沈飞笑道:“高山是我师傅,我现在已经是炼丹师了,在城北分院做事。”
“我记得你,听说你在炼制蕴气丹和黄泉丹。”唐老皮笑肉不笑,狠狠捏了一把侍女的屁股,“现在练得怎么样了啊!?”
唐老把音调拉得长长的,像是太监的声音,语气充满了调侃和不屑。
沈飞知道唐老这是在针对高山,好像是因为高山出身药王宗,昔日来仁爱堂时目中无人,无意中得罪了唐老,二人至此结下梁子。
一个是高级炼丹师,一个是炼丹大师,都是仁爱堂举足轻重的人物,偏袒谁都不对,袁天雄劝了几番无果后就任由二人明争暗斗了,只要不太出格就行。
“有进展了。”沈飞温和一笑。
“有进展?”唐老笑了,露出一口金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高级丹药也是你能说炼制就炼制的?师傅是这样,徒弟是这样,真是一家人啊!”
唐老嘴唇翻了翻,尽情嘲讽沈飞。
沈飞笑了,随意道:“唐老若是不相信,或许等会可以去中院现场观看。”
“就你?”
唐老咧嘴一笑,一口金牙非常显眼:“你要是真能炼制蕴气丹,老夫也不小气,自会送上贺礼,庆祝我仁爱堂又添一员虎将!”
“可你要是炼制不了”
“唐老来就知道了。”
“哼哼。”
唐老哼唧一声,一脸傲然和不屑,他双手插入两个俏丽侍女的怀中,就这么双手摊开,像螃蟹一样走了。
两个俏丽侍女羞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沈飞站在原地,目睹唐老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不屑一笑:“老不死的,吃药都硬不起来还玩两个,真是狗东西。”
摇摇头,
沈飞继续迈步走向中院的炼丹坊。
炼丹坊前院,
高山身穿一件湛蓝色长袍,腰系白玉腰带,大马金刀坐着,双眼望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师。”沈飞轻声问候。
“嗯?”
高山低头,看到时沈飞,茫然的眼神才骤然变得清明了一些,笑道:“你来了!除夕饭晚上才开始,怎来得这般早。”
“有些事情要跟高师说。”沈飞坐下,与高山并肩而坐,笑着端起徐玉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随意道,“高师好像情绪不佳?可有心事?”
沈飞忽然想起来,去年今日高山也是这般心情,那一日,高山心情不佳,本想炼制养血丹散散心,不曾想一个学徒误了事,多拿了一钱药材,
结果高山炼制养血丹失败,被路过的唐老嘲笑,高山一怒之下,拔下学徒的衣服,把他活活冻死了。
那日沈飞就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可谓记忆深刻。
高山淡淡道:“能有什么心事,无非是三两事罢了。”
抬头望天,
高山怅然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药王宗了,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相熟的同门如今如何了。”
“一眨眼,来到此地已经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