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州郡王府。
“姑娘呢?”闽州郡王刚刚从皇宫回来,正要见见自家女儿,但没瞧见人。这要是在平日里,自己回来闺女儿就已经跑来迎接他了。
管事上来对闽州郡王说:“姑娘说要出去散散心,还没回来呢。”
闽州郡王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即便已经上了年纪,但还是看得出来当年的风姿绰约。
他身上还穿着郡王礼制的衣服,听见管事这么说,顿时笑了,“也好,好不容易进京,是要让她去多转转的。郡王妃呢?她也不在?”
他和郡王妃也是少年夫妻,这些年感情很好。虽然郡王妃之给他生了个女儿,但郡王也不在乎,他就喜欢自己这位妻子。
管事急忙回答,“夫人去参加宴会了,说是晚上回来。”
闽州郡王顿时有一种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的感觉,有点子……孤单。
“也罢,就先洗漱,准备饭菜,不要姑娘回来了还吃不上一口热乎的。”他大步往主院走,寻思着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然后让人去买些零嘴儿回来。
自家闺女儿年纪也还小,吃点好吃的也行。
刚刚换了衣服的闽州郡王突然问起管事,“今日派去的人结果如何?”
他女儿即便不能做皇后,那也必须是皇后之下最尊贵的女人。据说皇帝最近有了个宠妃,身份还分低。这都不重要,如果女儿进宫必定是皇后。
可偏偏他不舍得女儿吃这么苦,特别是女儿这些年就想着宸王,此次进京也是她嚷嚷着要来。
毕竟宸王成亲的事情几乎是昭告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宸王有了个妻子。
只是这消息到闽州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事情已成定局。再加上那个时候家中母亲身子也不好,闽州郡王就拖延了这事儿。
这刚刚开年,趁着这个时间就来了京都。
一个土匪头子的女儿而已,杀了就是。到时候他女儿还是王妃。
管事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他对自家主子说:“这、刚刚传来消息,说是人都没了。”
“没了?”闽州郡王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怎么会?本王派去的人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吗?”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即便带了几个侍卫也不该有这样好的身手。
“死的人当中有不少是宸王府的侍卫。”管事补充,他说:“宸王很在乎这个王妃,王妃出行带了不少人去。”
闽州郡王冷笑两声,“小皇帝也是这个样子,宸王也是这个样子。这两兄弟难不成就喜欢庶民?”
当今荣昭仪可不就是庶民吗?即便家中的亲人现在都有了没什么实力的小官,但至少也是过的不错。
可这无法更改他们骨子里就是平民的血液。
“这样看来,大安的未来一眼望到头啊。”
管事急忙说:“郡王,您慎言啊。”
这里可是京都,可不是他们闽州,怎么能这么说话?当真是不要命了。
闽州郡王面色不太好看,心悸的同时有不以为然。
他说的都是实话,又没说错。
“算了,那就想办法让她来参加宴会。一个小丫头而已,随随便便就能弄死。”
管事跟着点头,“您说的在理。这女子都在乎清誉,要是……”
虽然现在的女子依旧可以二嫁,甚至二嫁的女子更加受欢迎。但她的夫婿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皇室,还是顶顶尊贵的宸王。
宸王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女人和其他男人睡过?
这件事儿好办。
闽州郡王让人准备了步娇喜欢吃的糕点,就等着女儿回来和他聊天。
他这个人喜好附庸风雅,平日里会谈情作画,算计的心思自然也是不少的。
傍晚的功夫管事急匆匆进来,尖叫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闽州郡王正在院中作画,听到这话却是不太在意,“出什么事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姑娘回来没?让后厨再去做些新鲜的糕点,就挑着她爱吃的。”
管事脸色煞白的拍大腿,“郡王,姑娘、姑娘没了。”
闽州郡王手中的毛笔当即落在纸上,眉头紧皱,“你乱说什么?”
“长了一张嘴可不是用来胡说的。平白无故咒姑娘本王是看你不想活了。”
管事哭丧着脸,急忙让人把小厮和步娇的丫鬟带上来,“真出事儿了!郡王啊,咱们家姑娘没了!”
闽州郡王不信,再看小厮和丫鬟,一个魂不守舍,一个身上长长的鞭痕,这很明显是出大事儿了。
“怎么回事?”他顾不得作画,声音含着怒气,质问:“姑娘呢?”
就算出事,至少、至少身体也该在。
他实在是无法说出“尸体”二字。
他的姑娘风华正茂,怎么可能会有事?
小厮颤颤巍巍的说:“姑娘、姑娘……”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暴露秦苏,京郊怎么也不可能有土匪。
“说!一字一句的说!不说真话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小厮一下子被吓丢了魂,三魂没了气魄,急急忙忙的老实交代,“姑娘本来是想去找宸王妃的,去了鹤山书院的诗会,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