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书院院长,一个西山寺主持,怎么还能坐在一起下棋?
秦苏想不明白。她摇摇头先是去看看圆圆他们。
“姐姐。”罗织看见秦苏过来,立即起身。
秦苏按住她,低头去看圆圆,圆圆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珠子,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
“都没事吧?”秦苏指腹逗弄着孩子,一边询问他们。
罗织知道她在说什么,点点头,“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拓跋彦,哼了一声,“只有他被吓得够呛。”
拓跋彦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重阳是训练有素的人,罗织也是江湖上的人,就连连桃都力大无穷。几个人当中只有他和秦植不会武功。
而且他也没有表现的很差劲嘛。
“受惊了。”秦苏对拓跋彦点点头,并没有取笑的意思。
拓跋彦摸摸后脑勺,说:“也没有很怕,她夸大其词了。”
好歹也是游牧民族出身,身上战斗基因也没有那么差。
秦苏见他气色的确不算差这就点头,但罗织却不这么认为,毫不客气的嬉笑,“那可不一样。秦植都能面不改色,你居然还被吓了一跳。”
拓跋彦也来了脾气,他叉着腰说:“我和你们又不一样!”
秦植似乎注意到这边情况,立即起身跑过来,眼巴巴跑到秦苏面前,“姐姐。”
旋即他上下打量,似乎想看看秦苏是否有受伤。
最终把目光定格在秦苏肩膀上,她今天披着白色披风,实在看不出伤口有没有崩裂。
秦苏微微侧身,说:“我没事。你们没人受伤就行。”她又说:“不带姐姐去见见院长?”
秦植立即领秦苏去见人。
院长和西山寺主持在对弈,二人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而且年纪也都差不多。
“女施主来了。”主持落下棋子,看向秦苏的目光也算温和。
只是院长起身,对秦苏行了一礼,“没有亲自迎接宸王妃,还请王妃勿怪。”
“院长不必拘礼。”她坐在秦植对面,皮笑肉不笑的说:“毕竟院长先前没来,这会儿行礼也意义不大了。”
鹤山书院院长见秦苏这般说话,他愣了愣,紧接着说:“王妃勿怪,在下实在是有事抽不开身。”
秦苏抓起一把棋子,淡淡的说:“和西山寺主持下棋,的确是抽不开身。”
院长有些为难了,他轻咳几声。
秦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硬着头皮叫道:“姐姐。”
似乎是在为他们院长求情。
“嘀嗒”,是棋子落在罐子里的声音。
“听说院长找我有事?”她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妃”一类,可见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院长点点头,“对,一来也是该见见王妃。二来……”他看向西山寺主持,毫不犹豫把朋友给卖了,“他要见王妃。”
秦苏挑眉,这主持找她还有事?
她倒是不觉得圆圆出生有这个和尚什么功劳,她更加相信是太后的胆大心细造成圆圆的安全降生。
“许久不见王妃,王妃气色看起来不太好。”主持语气还是温和的,只是这说出来的话,让秦苏莫名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
“施主要多休养。”
“嗯。”
秦苏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施主是有福之人,贫僧替那些人感念施主恩情。”
秦苏知道他说的成国公府的那些下人,他们都被流放,但流放太远了,能不能走到流放地方还很难说。
那些人多半是会死在流放途中。
这些主持不可能不知道,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秦苏满意的。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秦苏也不意外。
或许他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主持只是笑着,看着秦苏。
“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院长早就听闻这宸王妃出身不是世家大族,这性子的确不太像。
不过也挺好的,洒脱,没什么大的算计。
秦苏找到重阳,让重阳把刺杀的过程和她说一遍。
不过还是没什么线索,她揉揉眉心,又问:“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重阳到底是跟在虞朔身边的人,或许能知道连桃不知道的事儿。
重阳郑重的说:“属下怀疑这些死士是京都里面的人。”
“嗯?何以见得?”
“属下观察过他们用的佩剑,上面的花纹属于皇室所有。”
秦苏立即摇头,“不可能。皇室中不可能有人刺杀我。”
明阳帝看着就不像,他就算想她死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太低级了。
而剩下的两位王爷根本没什么利益冲突。
“所以应该是栽赃。”
重阳继续说:“一般人也不会蠢到把自家印记暴露给我们。”
“那你觉得背后的人会是谁?”
秦苏把京都的人搜索了个遍,完全没发现什么线索。
如果越海国三皇子会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