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阳帝也知道这些,只是眼下最重要先把人治好。至于其他事情吩咐
见明阳帝这个态度,秦苏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试探性问:“我可以去看看薛世子吗?”
看看死了没有,看看没死下场有多惨。
太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明阳帝面色古怪的看过来。
她都嫁人了,还要去看前未婚夫?她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你想去便去吧。”
明阳帝嘴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回头一定要提醒虞朔,叫他看好自己王妃,莫要和钱未婚夫还纠缠不清。
这个时候薛怀安已经因为疼痛晕了过去,太医守在床边替他包扎。秦苏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伤口,但地上的水盆里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看着就吓人。
“太医,这薛世子的腿不要紧吧?”秦苏问。
太医见是秦苏,心里觉得古怪,想法和明阳帝一般无二。
这都嫁人了还关心前未婚夫?
难不成二人还有牵扯?
想归想,太医可不敢说出来,嘴里回应,“回宸王妃的话,如果恢复的好不碍事,但如果养护不好,可能会有轻微的跛。”
秦苏摸着下巴,思考自己要不要摸黑过来断了薛怀安的脚,嗯……这事儿可行。
“不是说被咬下一块皮肉的是小腿吗?”秦苏走过去,似乎要仔细去看。
薛怀安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脸色煞白,脸上全是冷汗。
不得不承认他长了一副好皮囊,即便都这么狼狈还能看出其中秀美。
太医回答,“对,但是伤到筋,脚踝地方也被扯伤。”
秦苏觉得只是这样恐怕不至于跛足。
但太医没有说谎的必要,除非……这个太医被薛怀安买通了。
秦苏盯着这个太医,和他对视的时候太医躲避她的目光,好像很心虚。
秦苏没再说什么,她出了内室。
“宸王妃配太后先回宫吧,这里无事。”明阳帝诚心不想自己弟妹和她前未婚夫旧情复燃,尽快送走最好。
秦苏本身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想法,能和太后走自然最好。
太后对明阳帝颔首,不再停留。
“这件事肯定有蹊跷,一定是有人想害皇帝!”太后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是谁下的手,居然能把手伸到猎场来。
西山猎场历朝历代都归皇家管,防卫都是极好,出事概率极低,今儿个怎么会出事?
“秦苏,你说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皇帝虽然不说仁慈,但也称得上是明君,难道还有人想反他?”
“有应该是有,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阴暗两面,但就皇帝的行事作风,不会让这种势力形成巨大规模。不应该啊。”
秦苏总觉得太后说的话,拆看她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听,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好在承上启下,也不难猜。
这话她可不敢回答。
而且薛怀安可不是冲着谋朝篡位来的,他的目的始终都是成为大权在握的权臣。
当然,或许后面的欲望会膨胀,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酥酥?”太后没听见秦苏声音,她停下脚步,扭头盯着她。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哀家?”她虽然蹙眉,但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好像秦苏同龄人一样,嗔怪的盯着她。
秦苏苦笑,回答太后,“这,臣妾也不好猜。而且或许对方不是这个目的呢?”
“对方分明就是冲着皇帝去的,怎么会不是这个目的?”
秦苏上前挽着太后胳膊,哄着她,“反正陛下无事,太后何必忧心这事儿?有蹊跷陛下会调查清楚。我们回去打叶子牌。”
“该叫母后吧?”太后挑眉,她觉得秦苏说的有道理,干脆也不想了,拉着秦苏回去继续打牌。
傍晚的时候虞朔来接她,秦苏和太后告别,回去的路上捶捶肩颈,哭笑不得,“母后真爱叶子牌,身子骨也好,坐一天腰部酸腿不疼的。”
虞朔替她按按肩膀,说:“回去给你按按。母后……”谈起太后虞朔眉眼柔和,“她就那性子,酥酥不想继续和她玩闹便寻借口回来便是。”
秦苏摇摇头,“母后挺好,和她相处没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尔虞我诈。”
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太后的身世,到底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太后这样的人?
她聪慧却不狡诈,果敢却不残忍,明明身居高位却半点架子也没有。
这样的人可真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母后生性爱玩。”虞朔如此评价。
回去用了膳,秦苏去泡个澡。
她趴在床上把头发撩到一边,虞朔就穿着简单的雪白中衣,温热的大手不轻不重的替她揉捏肩颈位置。
秦苏被捏的直哼哼,想到白天的事情,她说:“薛怀安好像买通了太医院的太医,今天我去问了。太医说薛怀安的小腿被咬下一块皮肉,扯动经脉,可能以后会跛足。”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清楚只是普通扯动经脉不至于跛足。
“他这么做无疑就是想让陛下对他生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