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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秦父被陛下传召入宫不在府中。国公府管家便先见了秦母,为人低眉顺眼,教人瞧不出半点错处。
但秦母本就不喜薛怀安,自然厌屋及乌,对这个管家也没什么好脸色。
“聘礼已经按照约定退给成国公府,周管家今日上门,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母端起茶盏,不冷不淡的语气。
还未等周管家开口,秦母再次说:“聘礼是我们老胡一手处理,成国公府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
周管家是带着任务来的,他哪里敢就这么离开?
见美妇人立即起身,他连忙解释:“秦夫人,您说笑了。奴是奉命来接少夫人回成国公府的。”
他舔着脸笑,态度放得很不错。
“双方既已归还信物,这桩婚事便不作数。”秦母有些许的不耐烦,这要是放在白虎寨,她直接叫人把他打出去。
也就是在京都,还顾忌这,顾忌那。
周管家猜到对方会如此说,不过秦家姑娘爱惨了他家公子哪里舍得真正离开?
他又笑着,满脸谦卑:“关于信物一事,实在是情势所迫,您不必当真。少夫人和大公子既已拜堂成亲,那便就是一辈子的夫妻。”
秦母耐心即将告罄,她沉下脸,但还没说话,周管家又道:“我家公子一没写休书,二不存在和离书,婚事又如何不能作数?”
“我家夫人深知秦夫人心中有气,少夫人也受了委屈。但您请放心,成国公府绝对不会亏待少夫人。至于少夫人新婚当天说的女子,纯属子虚乌有,我家公子洁身自好,断然不会做出此番行为。”
说完他弓着腰望向秦母,眼中带着讨好味道。
秦母却是对他这幅态度视而不见,话语半点不留情面,“我秦家姑娘断不会再嫁你们成国公府。老胡,送客!”
周管家当即皱眉,他心想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得这般低,秦家还不同意简直不识抬举。真不愧是一窝土匪,根本没道理可讲。
但他还是忍了忍,“秦夫人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奴会回去和主家说。”
不同意就是筹码不够,土匪就是土匪,怎么都填不满这窟窿。
“我母亲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耳朵不好使?”
秦苏从门外进来,她已经恢复姑娘家装扮,一袭紫色长裙,外罩同色烟笼纱广袖外衫。
周管家眼皮子一跳,他见过那天晚上秦苏的疯劲儿,简直像鬼上身。
想到他是奉命而来,立即又笑道:“少夫人,奴是来接您回家的,您受了委屈夫人和大公子都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不会和您计较。”
“奴已经准备好马车,您直接同奴走吧。”
他说着就示意秦苏和他走,颇有点“强逼”的架势。
秦苏上辈子和周管家打过不少交道,这人是成国公府的家生子,祖上也是和薛家老祖一起开疆拓土,只是到后面越发不成样子。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个媚上欺下、恃强凌弱、唯利是图的腌臜老鼠。
“姑娘怎么出来了?连桃,送姑娘回去。”秦母面露不悦。
她不愿让秦苏再插手此事,舍不得外面的人再编排秦苏。
“秦夫人。”周管家喊了一声,眼中露出警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秦苏本想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但瞧见他警告母亲,心中生出不满。
周管家连忙弯腰,脸上再次挂着笑容,“少夫人教训的是。奴知错,等少夫人回府,奴随您处置。现在夫人和大公子等着少夫人回去用膳,还请少夫人移步。”
“我以为我母亲已经说的十分清楚,既然周管家还听不懂,那我最后补充一句。”秦苏神色冷漠,“我忠义侯府与成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周管家莫要再叫错人。”
周管家只认为秦苏心中还有气,他又把刚才对秦夫人的解释对秦苏再说一遍。
末了,他又温和的补充,“大公子心中是有您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来提亲,少夫人莫要与他置气,坏了夫妻情分。”
这句话让秦苏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上一世在囡囡还活着的时候,她的确认为薛怀安对她是动过心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来提亲。
可惜,他的确动过心,只是是对秦家势力动心。
好一个狼子野心。
“我看周管家是不想自己走,既然这样,连桃,去送送周管家。他还年轻,能折腾折腾。”
连桃立即高兴的应下,快步走向周管家。
见她来势汹汹,周管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想做什么?”他习惯了发号施令,哪里见过这架势的下人?
连桃笑眯眯的说:“当然是送送周管家。”她一把拎起周管家后衣领,就像拎个小鸡仔,但对方实在是有点高,连桃拎着怪费劲,于是直接把人扛起来。
“放我下来!”周管家被吓得不轻,他在连桃肩膀上挣扎,但连桃力气特别大,那只手就像死钉在他身上,完全无法撼动。
“我、我是带着诚心过来迎接少夫人,少夫人不能这么对我。”
连桃白眼一翻,脚下飞快来到侯府门前,然后直接把人丢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