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谨遵懿旨,不知皇上病情如何,太医怎么说?”张廷玉拱手问道。
“太医诊断无碍,只需静养,不可有人打扰!
非常时期,本宫只能用了非常之手段,为了防止兵变,本宫已经安排御林军严防死守,包括各位大人、王爷府上也一并安排了人。
你们在这里安心为皇上办事即可,若有人此时心生歹念,休怪本宫无情!”
那宜宜说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几位大臣立刻跪下喊道。
只见两位亲王互相对视着,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阴沉,似乎对眼前的情况颇为不满。
恒亲王率先拱手行礼,但语气却并不客气:
“皇嫂,我大清向来有着明确的祖制规定,后宫之人绝不可干预政事。
而您如今这般行事,已然越过了应有的权限啊!”
庄亲王也紧接着随声附和起来,言辞激烈地说道:
“如今皇上病情危急不假,但这京城之中还有五皇子弘昼呢。
我们为何不能让他出面监国,如此一来,想必皇嫂您也能安心一些吧?”
听到这番话,那位被称为宜宜的女子却是丝毫不显慌乱。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然后冷哼一声反驳道:
“皇上不过是暂时病重罢了,难不成你们就想着要趁机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再说那弘昼,年纪尚幼不说,平日只知道四处游山玩水、不学无术。
你们居然还提议让他来监国,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莫非是想要借机扰乱朝纲不成?”
“臣弟不敢!”
恒亲王、庄亲王虽然心里不服,但嘴上也不敢再顶撞。
慎贝勒倒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他是玉娆的夫婿,受玉娆的影响,他对眼前的皇嫂也心生怨恨。
但在国家大义面前,他还是选择沉默。
一旦各方势力发生冲突,再给摩格有可乘之机,对大清而言是亡国的危险。
那宜宜见众人不再言语,她开口继续道:
“本宫身为大清的国母,自然肩负起国家的责任,如今雁鸣关虽然暂时胜利,但危机并未解除。摩格住在驿站,一旦得知皇上病情,必然会兴兵来讨。
到时候京城大乱,百姓遭殃,你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逃不出京城。听本宫一言,此时放下你们固有的成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才是正道!”
那宜宜说完,人正好站在门口,夕阳的余光撒在她身上。
叶澜依再看皇后时,眼神与心态都发生了改变。
原来一个女人也能这样活着,她不依靠男人,而是独立站在男人身边,丝毫不逊色。
沉默,军机处一阵沉默。
随后慎贝勒率先跪下附身跪拜道:
“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其余人才反应过来,跟着慎贝勒行礼道:
“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从军机出来,夕阳刚好落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叶澜依忍不住问:
“皇后娘娘,您在勤政殿说,知道臣妾想什么,您真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