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那宜宜沐浴更衣。
累了一天,好好洗个温水澡,那叫一个舒服。
天完全黑了下来,剪秋搬了椅子,那宜宜坐在廊檐下乘凉。
虽然用了冰桶,但炎热的气温,还是让人觉得不想动。
“剪秋,冷宫整顿得如何了?记住,不管是疯了的,还是正常的,都让太医定时给她们诊治,以后有本宫一日,必然叫这后宫再不得出现脏东西!”
那宜宜开口问道。
剪秋疑惑,那冷宫中有不少人是皇后害的。
富察贵人小产、芳贵人小产,还有后宫那些生不下孩子的人,这些都是皇后的算计。
她试探性开口问:
“娘娘,是不是让奴婢趁着这次整顿冷宫的机会,把那些曾经的对手都除掉?”
“放肆!”那宜宜忍不住吼道。
剪秋从未见皇后发过这样大的火,她赶紧跪下,“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那宜宜可怜这后宫女人,她身为皇后,不过是想让后宫的人好过一些,平安终老即可。
与其像宜修那样辣手摧花,她不如做一个合格的园丁,管理好这些花,成为花的领导者。
“剪秋,你起来,你觉得皇后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那宜宜随意与剪秋攀谈。
她穿越之后的每一天好像都在洗白,斗倒了甄嬛,斗倒了敬妃,再把齐月宾斗倒,那宜宜觉得自己真可以高枕无忧了。
“奴婢觉得娘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剪秋依然跪着,但那宜宜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虔诚。
次日一早,那宜宜带着裕嫔耿氏回前邸探望五阿哥弘昼。
弘昼的年龄与弘历只差了几个月,但身子骨一直不好,所以当年没有跟着生母进宫,而是一直住在前邸养病。
皇帝进宫前一直住在雍亲王府,大小房间有一千多间,一半成了皇帝的“粘杆处”,一半成为行宫。
弘昼生性恬淡,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他不愿意入宫,又没有开牙建府,一直住在前邸行宫里。
他带着前邸众婆子、太监、婢女等在门口迎接。
那宜宜下了马车,剪秋上前搀扶,一行人跪下行礼: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吉祥!”
“都起来吧!回自个家,何必如此隆重?”那宜宜进了王府。
“皇后娘娘,今儿是在这里住一日,还是要赶回去?”剪秋轻声问道。
那宜宜心里想着,既然出来了,那自然要多待两天。
她凭借着宜修的记忆,前去了雍和宫,那是纯元皇后的住所,也整个王府的正殿。
“剪秋,这里便是纯元皇后生前住的地方吗?”
那宜宜推开门,她看到一尘不染的寝殿、正厅、暖房,还有配套书房。
“是,纯元皇后薨逝后,皇上便将这里封存了起来,不让人靠近。”剪秋解释道。
那宜宜突然脑海中涌现了很多当时的记忆,她似乎看见了纯元,那一张与甄嬛相似的脸。
“柔则,乌拉那拉柔则,你真的是皇帝白月光,而年世兰是皇帝的红玫瑰,而本宫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