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皇帝疑惑地问。
皇后那宜宜起身,坐到皇帝身边,柔声道: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先皇在时,十七弟的骑射是先皇亲手教的,而且这些年来,十七弟游历四方,若让他带兵,那可是把身家性命都系在允礼的身上了。王爷带兵,有谁能节制?
以臣妾所言,不如让弘历去历练一番,再安排信得过的亲兵负责弘历安全,已保万无一失!”
皇帝陷入沉思,他也觉得皇后所言不无道理,但让弘历去前线,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
恰在此时,剪秋进来报:
“皇上,皇后娘娘,四阿哥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求见!”
“快让他进来,朕正好有事问他!”皇帝道。
“是,奴婢这就去宣!”剪秋领命而去。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弘历来景仁宫是那宜宜安排人去请的,掌握了兵权,便是掌握了大清的命脉。
果郡王府,果郡王与慎贝勒两人急得团团转,如今摩格四十万大军压境,他们二人都有报国之志,但皇帝好像没有这个打算。
玉隐见几人着急,她一介女流,并不知道这里的关键,但她知道,想要给甄嬛报仇,必须掌握兵权,于是说道:
“王爷,如今前朝局势紧张,不如趁机掌握了兵权,这兵权一定要争上一争!”
慎贝勒微微颔首,“十七哥,嫂子说得极是!手里有了兵权,咱们也能自保!”
玉娆也在一旁点头赞同,她一脸焦急,“可是兵权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会轻易让王爷带兵呢?”
允礼沉思许久,才缓缓起身,“皇上生性多疑,若我们极力争取,恐让其怀疑,若做出一副让的姿态,皇上反而会考虑。所以,此事需从长计议,以退为进!”
景仁宫内,四阿哥弘历跪下给皇帝行礼道: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儿臣听说摩格大军压境,身为堂堂男儿,理应给皇阿玛分忧,儿臣请战!”
弘历年轻有为,英姿勃发,脸上虽然有些稚气未脱,但举止已然有大将风范。
皇帝考虑到自己身边的几个皇子,不觉对弘历也生出几分好感。
他站起来,走到弘历身边,伸手拍了拍弘历的肩膀,果然结实了很多:
“不错,弘历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可惜打仗不是儿戏,若无十足的把握,朕不能让你去冒险!
此事暂且让朕好好想想,必定要想个两全之法!”
几人说着话,不觉已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剪秋让人把午膳摆了上来,三菜一汤,十分简朴。皇帝一看皇后的午膳,竟然如此简单,他有些感慨道:
“皇后,你这是?”
那宜宜笑着道:
“皇上,臣妾一向节俭,偶尔奢侈一回还被您责备了一顿。这便是臣妾的日常饮食,皇上不介意,一起用午膳吧。大战在即,臣妾领着后宫,能省一点便是一点了!”
皇帝感动,“你我少年夫妻,一晃已是三十多年了,皇后贤惠,朕之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