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看着银针,毫不畏惧地说道:
“来啊,先扎我!那是一碗安胎药,一定是有人陷害熹贵妃,才会被换成滑胎药的!”
惊奇嬷嬷见温实初嘴如此之硬,不禁冷笑一声道:
“温大人,对不住了!我们都是替皇上办事,只能公事公办了!”
说罢,她一挥手,几个嬷嬷立刻上前,手持银针,毫不犹豫地将其一一扎入温实初的手指之中。
温实初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但十指连心,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颤抖不止。
随着一根根银针深深地扎入指尖,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袖口。
温实初咬紧牙关,硬是一个字也不说,而一旁的卫临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景仁宫,那宜宜端坐在凤椅上,她端了一碗菊花茶,细细品味,这会才觉得茶有些香甜了。
皇后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个个被甄嬛剪除,而今她也要让甄嬛尝尝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剪秋过来报,“娘娘,温实初嘴巴太紧了,精奇嬷嬷用了各种酷刑,他还是不肯招认!”
那宜宜一听,甚是佩服温实初的忠心,淡淡道:
“温太医对主子如此忠心,本宫倒有心饶他一命!把这块头巾拿过去,告诉温实初,本宫知道静和公主的事,若想让公主平安康健,必须如实招供!”
剪秋点点头,带着头巾去了慎刑司。
温实初看见头巾,立刻暴怒,“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剪秋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仁慈,想留你一条命,可是这命要不要全看你自己了!皇后娘娘让我把这个给你,娘娘说,你一看见便明白了。”
温实初想要挣脱开束缚,伸出手去抓那条头巾,那是眉庄留给静和的唯一遗物。
他懊恼着自己当初的冲动,害了眉庄,更害了甄嬛。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皇后娘娘拿静和的性命来威胁他。
温实初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知道,如果不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去做,那么静和很可能会受到伤害甚至丧命。
可是如果听从皇后娘娘的话,他又将背叛甄嬛。
温实初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他的心中满是矛盾和挣扎。
卫临已经熬不住招了,他无奈叹气:
“师傅,对不起!我还有家人和孩子,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连累了家人!”
温实初心里明白,卫临已经招供,他招不招对结果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
他冷眼看着剪秋,“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无话可说,那一碗是滑胎药,是我放的。
是我恨甄嬛,若不是她,我不会被怀疑,我也不会自宫,所以我恨她,让我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那碗药是我故意把安胎药换成滑胎药的,目的就是让甄嬛一尸两命!只是她命大罢了!没有杀了甄嬛,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