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骑入家属院,袁嫂子看到他们,诧异问道:“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别提了,回来的路上有老长一段都结了冰,要不是庆平想出了办法,我们也回不来。”苏采薇跳下单车后座,解释了路上的情况,又夸了陆庆平一句。
“啥好办法啊,跟嫂子说说。”袁嫂子好奇问道。
苏采薇便大方展示了脚上的草鞋,又夸陆庆平编得又快又好,惹得不少人过来瞧她的草鞋。
陆庆平早已停了车,把着车把等在前方,夜色中他耳尖不知不觉中红了。
丁宗光收拾好最后一点东西走出家门,就看到了陆庆平,还有被人群围住的苏采薇,脸色阴沉下来。
苏采薇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转头看过去,就见陆庆平推着车走向丁宗光,那没事了,她继续跟嫂子聊路面的冰层,提醒大伙明天路过时要小心。
嘭!
前方忽然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怒喝:“陆庆平你想干什么?”
“抱歉丁旅长,天黑我没注意到你,我拉你起来。”
陆庆平把单车停车,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拉地上的丁宗光。
两手握住那一刹那,丁宗光手上猛然使力,又一脚踹向陆庆平的脚,但踹了一个空。
夜色暗沉,苏采薇看不清他们交手的动作,但拳脚的动静却听得清楚,她刹住脚没再上前。
嫂子们却着急,喊来自家男人去劝架,不过等男人们赶过去,两人的交手也停下了。
“丁旅长您站稳了吗?”陆庆平退开一步后,淡声问道。
丁旅长连退两步才稳住,捂住手腕阴沉着脸说道:“咱们来日再较量!”
说完,甩手走了,前方的人连忙让路。
“小陆,你咋跟他动上手了?”一位较为年长的营长开口问道。
陆庆平摇头道:“是个误会。”
得了他这个答复,不管真假大家都没有追问,略说了两句话就各自散了。
苏采薇走到他身边问道:“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
陆庆平否认,但苏采薇还是抢过了单车:“回家去,我给你检查。”
陆庆平嗯了一声,跟着她走进了家门,又进了卧室,很自觉地开始脱衣服。
苏采薇刚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就听见啪嗒一声,一转头看到男人解开了皮带褪下长裤,而他上身已然脱光,昏黄灯光下,那结实流畅的肌肉好似染上了一层蜜蜡,微微起伏着。
两人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但每次苏采薇都要求熄灯,所以眼下这满是冲击力的画面,她第一次见,脸登时就红了。
当然,数月前为他针灸也让他脱过,但那时他因伤痛身材并没有眼前这般强健,冲击力自然也不同。
她连忙抓起一件衬衣丢给他:“我没让你脱光,我只是检查一下。”
陆庆平抬手接住了衬衣,但没有穿:“这样更好检查。”
“你要不怕冻就随你。”
苏采薇压下脸上的热意,上前为他做检查,很快男人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