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薇回了家属院,去见了杨政委,后者朝她道歉:“对不起苏同志,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我们没有事先告诉你。”
苏采薇心情复杂,摇头道:“事关机密,你们的做法我能理解,下面的计划也不用跟我说,需要我配合的只管吩咐就行。”
机密这种东西知道人多了,那就不再是机密了,执行任务的人也会多了一份危险,所以,她不需要知道。
杨政委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来安抚她,却没想到根本用不上,这位家属的觉悟真是高了。
杨政委一脸赞赏地握住她的手说道:“苏同志,多谢你的配合,接下来的几天你只需要在家修养就行。”
苏采薇只一想就明白了,受了“欺负”后,在家窝着才符合常理。
离开政委办公室,她回到家属院。
家属院里有人注意到她头发的凌乱和身上沾染的雪,苏采薇只道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觉,就匆匆进了家门,又把大门一关。
大门关紧那一刹那,她看到了刘湘湘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苏采薇白了对方一眼,上了闩。
之后,进了厨房烧水洗澡。
当温热的水拂过胸前雪白的肌肤,上头残留的痕迹就越发明显,她羞恼拿毛巾擦了擦,却越发红了。
臭流氓,坏蛋!
她心底恨恨地骂着,热水不小心触碰到唇瓣破损处,疼得她轻嘶了一声,心底就更恼了。
那臭流氓到底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借机轻薄她?
唇都被他吮破了!
不过,一想到他可能换个任务对象,轻薄其他女人,苏采薇噌地从浴桶里站起来。
不想动作太急,膝盖撞到了桶壁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低头一看,果然青了。
缓了缓才出了浴桶,擦干身上,套上睡衣,心底恨恨想着,等他回来就问清楚,他要是真的借任务之名跟别的女人有了首尾,那自己就跟他离婚!
以后随便他出任务,自己也不用跟着担惊受怕。
对,就这么办!
做好了决定,苏采薇倒了洗脚水,爬上炕,盖好被子,睡得很安稳。
破旧小院,飘出了酒肉的香气。
正在大口吃肉的瘸腿男人,忽然后颈一凉,他抬手摸了下,在侧面隐约摸到一个牙印。
“咋不吃了,是肉不香吗?”王春生举起酒碗,“那就喝酒。”
瘸腿男人点头拿起酒碗与对方一碰,便仰头喝下去,碗底见空,但随即感到头晕目眩,慌忙站起来:“你酒里放了什么?”
王春生一把将他按回椅子上:“别紧张,酒里没毒,就是酒烈了一点,人都说酒后透真言,我正好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
瘸腿男人极力挣扎,却徒劳无功,用力摇头,大脑依旧无法恢复清醒,在王春生的诱导下不知不觉吐出许多话。
从姓名籍贯到一些隐私,王春生反复问了半个多小时,见其回答并无什么问题,就把人扶到了炕上,而后冷不丁地问道:“今晚那女的滋味如何?”
男人张嘴说了什么,但声音太低听不清,王春生便凑近又问了一遍,男人对着他张口哇的一声吐了。
“靠,你找死啊!”王春生愤怒跳起来抖落呕吐物。
男人头一歪,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王春生摸到了腰上刀,眼底闪过杀意,但想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全军覆没,眼下能用的也就这个瘸子了,最终把火气压下,掉头出去清理衣服。
翌日。
男人醒来,太阳已经能晒屁股了,他的头还有些疼,拍了下脑袋,就看到对面黑着脸的王春生,不免诧异地问道:“先生,谁惹你生气了?”
觉得自己身上还有一股嗖味的王春生,见瘸子终于醒来,扯出一张笑脸,拍着他的肩膀道:“我没生气,你醒来正好,咱们出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做事。”
男人立刻问道:“早饭有肉吗?”
王春生眼角抽了一下:“你昨晚还没吃够?”
男人点头又摇头:“吃了,但我好像记得自己吐了,吐没了,那就跟没吃一样。”
王春生:“……”
“大力,哥跟你说,做事的时候要吃得起苦,等做完事哥带你享受,酒肉女人都有!”
王春生熟练地画出大饼,终于将这瘸子忽悠住,然后带他出门,联络上家和下家,这待遇就是以前的鸭舌帽都没有。
审讯室里。
被熬鹰一般熬了好几天的鸭舌帽,眼睛几乎睁不开,流着泪叫屈:“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但我就是一个跑腿的,知道的有限,你们再逼问我也没用。”
“说说你跟他认识的经过。”
鸭舌帽只好痛苦地再次回答这问题,心底恨不得给几年前的自己一个大耳光,跟谁混不好,非得一个特务头子混,还是在解放后。
不对,不是自己想跟他混的,是那混账特务头子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自己没办法才投靠的。
审讯人员快速记录下来,又反复抽出其中的细节追问。
最终,鸭舌帽昏迷过去,但水泼了上去。
……
苏采薇请人替她去医院请了假,然后一连几天都不出家门,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