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男人抱起,双脚离地,苏采薇忍不住惊呼,怕打男人的胸口:“你的腿不想好了?快放我下来。”
但男人却并没有听从,抱着她快步进了卧室,反手闩上房门就把她放在炕上。
苏采薇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羞恼交加,抵住男人压下来的胸膛:“你再这样我要生……唔唔……”
男人吻住她的唇,趁机攻城略地,吞没了她的声音。
苏采薇想反抗,但她的细胳膊细腿抵不住男人长着八块腹肌的身体,轻易就被压制住了。
男人的手掌又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很快就被那片火焰烧得沉沦下去。
只在最后关头找回一丝理智,喘息着咬了下男人的耳朵:“你去拿那个东西,在炕柜左边抽屉里。”
男人动作一顿,额头汗水滴落,眼神如火一般灼烫,又似有什么东西在眼底翻涌。
苏采薇意识到危险,想要从他身下挣出来时,男人低哑地应了一声“好”,却没有放开她,长臂一伸拉开了炕柜的抽屉,取出了东西……
深秋的风带着一丝寒意,透过紧闭的窗户缝隙钻进屋内,却吹不散里头越来越高的温度,也带不走那一声声缠绵的低吟。
乌云遮住了日头,雨忽然下了起来,啪啪地击打在门窗上,像似应和着某种韵律。
雨越下越大,狂风暴雨席卷大地,也摧残着新栽种的树苗。
每一次风雨袭来,鲜嫩的树苗好似都要被压垮,但最后又坚韧地挺立起来。
傍晚,风雨终于停歇,屋后树苗上仅剩的几片树叶被摧残掉落,但根系吸足了水分,枝干越发茁壮。
屋内。
苏采薇闭着双眼蜷在被窝里,眼尾泛着红,汗湿的头发凌乱地黏在粉颊上,发尾又落在那片堆雪一般的起伏上,只是堆雪上残留了些许红痕,仿若经过风雨摧残后的海棠,分外绮丽动人。
男人再次贴了过去,却得到了一个“滚”,但声音嘶哑又低弱,还透着无尽的委屈。
男人心底一软,连同被子一起抱起她,又将兑了蜂蜜的温水送到她嘴边:“采薇,喝口水,喝了再睡。”
苏采薇确实渴得很,因为之前那一段经久不息的浪潮中她几乎喊哑了嗓子,都没能让男人怜惜一分,后来她张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却反倒让浪潮越发高涨……
她极力将那段记忆驱散,张口喝了半杯水,甘甜的蜜水缓解了嗓子的嘶哑,却也唤醒了身体残留的颤栗,她羞恼地瞪向给自己喂水的男人。
结果男人还笑了,她气不过,张口咬在男人脖颈上。
男人轻嘶了一声,但并没有挣扎,揽着她的腰肢,由着她磨牙解气,心底却重新踏实起来。
他要宠她,再宠一些,宠得她不再想离开,不会再如之前在火车站那般,仿若一缕清风,随时能从他怀里逃逸出去。
他动作温柔地为她擦拭额角的汗水,用手帮她梳理长发,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她的眉心,一路往下至琼鼻,红唇……
“你还来?”苏采薇气恼地捂住了男人的唇,男人就吻在她掌心里,轻又痒,身体禁不住颤栗,她被气哭了,“你欺负死我算了。”
看到她夺眶而出的泪水,陆庆平心口一紧,连忙为她擦拭泪水,轻声哄道:“不来了,你别哭了。”
但苏采薇哭得停不下来,之前那一场倒不是多难受,比之第一次要好许多,但她害怕男人那股疯狂肆意的劲儿,害怕男人只是贪念她的身体,而无一点真情实意。
陆庆平这下慌了,捧起她的脸问道:“采薇你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
苏采薇别过脸不看他,眼泪继续往下流。
陆庆平恍然明白过来,心中骤然一痛,哑声说道:“你别哭了,我出去。”
他放开她,下了炕穿上衣服,一步一步朝外走,手放到了门把上,依旧没有听到一声挽留,他黯然拉开了房门,抬脚跨了出去。
“我饿了,我要吃饭。”
娇软又任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庆平惊喜转身,只看到小女人裹在被子里如蝉蛹一般,以及她乌黑的后脑勺。
但心口的喜悦并没有散去,陆庆平应声道:“好,等我半小时。”
“蝉蛹”扭了扭,没有声音传出,陆庆平的嘴角却弯了起来,叮嘱一句桌上还有蜂蜜水,就带上了房门,挡住了带着湿气的寒风。
苏采薇听到屋外脚步声远去,立刻将被子掀开大半,伸出雪白手臂抓住桌上的蜂蜜水,仰头灌下,又舔了下唇,才感觉刚刚哭出去的水分补回来了。
余光瞥见手臂上方残留的红痕,虽然知道自己的肌肤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痕迹,但苏采薇还是生出了恼意,这男人真的太过分了!
结婚跟她以前想的完全不同。
这男人的性格与她之前的认知也不同,想要调教好这男人太难了。
回想他刚刚在炕上的强势,苏采薇用力摇头,这男人根本不可能接受她的调教,连这念头都不要有,不然被这男人觉察了,他绝对会让自己死去活来。
细胳膊是干不过大腿的。
所以,还是放弃吧。
等预知梦一来,她立马跟他一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