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陆庆平就将一张存折给了她,这两月的工资也上交了,苏采薇想了想说道:“差不多有五百块,我有记账的,我给你拿去。”
记账是个好习惯,因为她还住在城里的时候,就经常听到街坊邻里因为家庭花用争吵,有丈夫质问妻子把钱花到哪里去了,也有婆婆责怪儿媳偷偷贴补娘家,总之,涉及到钱总是有麻烦事。
为了避免麻烦,苏采薇早早准备好了记账本。
她说完就起身去拿账本,却被陆庆平拉住了手腕,他凝视她道:“不用,我不看账本,钱给了你,你如何安排都行。”
其实,领证前陆庆平就说过类似的话,但苏采薇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真不怕我败家吗?”
陆庆平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工资和存折,以及近两月的伙食,而后问道:“我给你的钱你没怎么花,还往里头添补了对吗?”
瞧瞧,这男人还是很精细的嘛。
她确实往里头添钱了,伙食费一人一半,很公平对吧?
苏采薇含笑说道:“我北上来找你之前,爸妈给了我一些嫁妆。”
不想,她这话一落,对面的男人却皱起了眉:“你的嫁妆自己存着。岳父母在乡下生活不易,这次过来又给我们带了许多东西,他们手头必然紧张,你先拿一百块钱给他们吧。”
嫁妆的事先放一边,你哪里看出我爸妈手头紧张了?
苏采薇差点脱口问出这个疑惑,随即想起饭桌上老妈无意提了在家天天啃红薯的话,没想到这男人真当真了。
好吧,老妈或许不是无意提的,而是故意套路,为的是他能念情对自家闺女好。
不想,这男人太上道了,竟打算贴补岳父母。
一时间,苏采薇不禁有些犹豫是否要说出实情,但下一秒否决了,当闺女的不能拆老妈的台:“好,我明天取钱给他们。”
顿了下,又开口道谢:“哥,谢谢你。”
这一声谢,她是出自真心的,也在心里记下了这份情,暗道日后就算预知梦突然冒出来,为了保命必须分手,那她也要分得体面一些。
陆庆平听到这声谢,心口却莫名地紧了一下,伸手将她拉上炕,扣住她的细腰说道:“我们是夫妻,无需这些客套。”
苏采薇张口想说什么,男人就亲了下来,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温柔又热烈。
男人的吻技越发娴熟,苏采薇抵抗不住,只发出了一声嘤咛:“灯,灯还有……”
啪嗒!
男人抬手拉了灯绳,房间内陷入黑暗,却有一片火热在黑暗中蔓延,偶尔溢出一两声嘤咛,又很快被吞没。
但在最后关头,苏采薇还是止住了男人:“你好好养身体,别闹。”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还带了一丝哑,越发让人难以自控。
男人一把将她扣入怀里,几乎要将她嵌入身体之中,喘息着在她耳边说道:“采薇,屋后种枣树,咱们在前院也种两棵树吧,种石榴树好不好?”
男人身上的热力几乎要把她化掉,她哪里顾得上思考,自然应了一声“好”。
男人好似一下子愉悦起来,又亲了她一番才放她睡觉。
苏采薇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里她看到自家院子多了两颗石榴树,秋天结了许多石榴,个个又红又大,还裂开了嘴,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她没忍住诱惑,伸手摘下一个,不想石榴刚落入她手中就一分为二,紧接着一颗颗晶莹的石榴籽脱落下来,掉在地上化成一个个漂亮的小娃娃,一个个叫喊着“妈妈”扑向她。
苏采薇直接被吓醒了,坐起身发现窗外天色已亮,而枕边无人。
想起睡觉前男人跟她说要种石榴树,苏采薇忍不住磨了下牙,穿衣下炕,拉开门出去打算找他算账。
“姐,你看院子里多了什么?”苏小弟蹦了过来,指向院子南面满脸兴奋地冲她问道。
苏采薇顺着他的手,一眼就看到了两棵新栽的石榴树,一米来高,此刻陆庆平弯腰舀水浇树。
水泼出去,大部分浸入了泥土里,还有部分飞溅到了翠绿的树叶上,化作一颗颗水珠,折射着清晨的阳光,剔透又璀璨,连带边上的男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姐,那是我帮姐夫挖的坑,栽的树!”苏小弟又邀功。
苏采薇目光没有移开,只胡乱地撸了下苏小弟的脑袋:“你很棒。”
“姐,你好敷衍。”苏小弟不满嘟囔,抓了下自己被撸乱的头发。
男人听到姐弟俩的对话,直起身来,侧头朝她笑道:“你醒了?”
肩宽腿长的男人,穿着白衬衫站在一棵小树旁,裤腿沾上了一些黄泥,眼神却很温柔。
苏采薇忽然就忘了昨晚的梦,嗯了一声问道:“这么早你从哪弄来的树?”
陆庆平回道:“营地边上的村子有人家种了石榴,我今天醒得早,就骑车过去买了两棵树苗。”
苏采薇:“……”
“屋后的枣树还没种,这院里的石榴树你倒是很积极。”苏世才轻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想的啥,他可是风水大师!
“爸,枣树和苹果树苗我已经托人去问了,过两天应该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