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跨栏背心,伸长手臂拿过枕头,动作间带起肌肉微微起伏,流畅又漂亮,听到她的询问转过眼眸,视线在她手中的木梳上掠过,淡淡“嗯”了一声。
苏采薇闻声微微偏头,长发垂落至一侧,她握紧这把木梳,缓缓地梳理着长发,又走到炕边笑盈盈问道:“为什么雕刻胖娃娃?你有什么想法吗?”
木梳滑过乌黑微卷的长发,许是因为秋日干燥起了些许静电,发丝飘了起来,有一缕青丝飘到了男人的脸颊上,下一瞬又被素白的手抓住收拢回去。
男人的喉结耸动了一下,抬手抓住木梳,连同那只素白的手,声音微哑:“我帮你梳头。”
苏采薇依旧握着木梳,眼波掠过男人耸动的喉结,轻咬唇瓣,嗔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陆庆平开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忽然记起领证前两人之间的约定,想起妻子说身子骨弱需要调养几年再生孩子,以及那一天晚上她提早准备好的计生用品,心口的那股热力一下子降去大半。
苏采薇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张口想要说什么,男人却忽然俯下身,大手落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炕上。
彼此身体相贴,她都感觉到男人蓬勃的渴望,不禁吓一跳,正要挣开,就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哑说道:“采薇,孩子不急,但你要好好调养身体,你太瘦了。”
说到她瘦时,男人炙热的手掌在她的细腰上轻轻摩挲,带起一阵电流和酥麻,让她心底刚涌起的那丝感动全都消散了,抓住男人放肆的手,哼声道:“想调养身体,就要清心寡欲,尤其是你。”
她的目光掠过男人的腿,笑盈盈的,带着调皮的恶趣味。
陆庆平呼吸一紧,颔首道:“好,今天不做,睡觉吧。”
苏采薇疑惑,这男人怎能用一本正经的脸说出这般色气的话?
不等她想明白,男人抬手拉灭了灯,四周一片黑暗,她忙去抓灯绳:“我的头发还没梳好呢?”
“先睡吧,明早我帮你梳。”
男人说完,扯了被子过来,俯身吻住她的唇。
“不是要睡觉吗……唔……”
男人亲吻加深,吞没了她的声音,黑暗又温暖的被窝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之声,渐渐又变成喘息……
终于,在她快要受不住时,男人终于停下了,搂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声声撩得人耳朵发烫,让人禁不住想要主动一把。
好在理智拉住了她,苏采薇滚出男人炙热的怀抱,压住被角闭眼睡觉,很快陷入梦乡里。
但睡着前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男人莫不是背着她练习技术了,不然她怎会如此轻易沦陷?
或者,他就是男狐狸精?
睡梦里,苏采薇又梦见那只狐狸和老虎了,只是她俯身到了大老虎身上,一下子扑住了那只雄性狐狸,然后甩动尾巴随意地拨弄它,好开心啊!
陆庆平终于平息下腹的那团火,原本背对他熟睡的妻子忽然翻过身,扑到了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陆庆平的呼吸微紧,扣住她的腰肢轻唤一声:“采薇。”
但怀里的小女人并没有回应,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膛上蹭着,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手脚也攀了上来,如树袋熊一般。
陆庆平下腹又生出火来,却又不舍将她吵醒,只能搂着她闭眼睡觉,盼着困意击败心中欲念。
“老苏,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当上外婆啊?”
西面屋子也是黑的,石静兰却忽然侧身,推了下枕边的丈夫问道。
苏世才困意正盛,摆手道:“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睡吧。”
石静兰又推了下丈夫:“怎么能不想呢,这是大事啊。我看他们俩感情也不错,薇薇若是趁年轻生下孩子,产后身材恢复得快,我也能帮她带孩子,哎呦,光想想怀里抱着一个奶呼呼的外孙,我就开心得睡不着。”
苏世才:“……”
苏世才的困意彻底没了,坐起身,压低声音冲媳妇说道:“你忘了薇薇的预知梦了?前几次接触跟她有结婚意向的男人,她都能做梦预知将来,但就陆家小子,薇薇一个有关他的梦都没做,将来是好是坏都说不定,哪能随便生下拖油瓶?”
苏采薇并不是完全没做过有关陆庆平的梦,但不是预知梦,而是有关春天的梦,苏采薇哪好意思说出口?
“什么叫拖油瓶?孩子是拖油瓶吗?”石静兰骤然发怒,上手拧住了丈夫腰上的肉。
苏世才嘶了一声,连忙讨饶:“媳妇你快放手,我错了,孩子不是拖油瓶,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俩该不该要孩子……”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苏小弟从行军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见儿子醒来,石静兰暂时停了手,轻咳一声道:“我们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赶紧睡吧。”
苏小弟摇头:“我要去尿尿。”
“我陪你去!”苏世才立刻挣脱媳妇的手,下床穿上鞋子。
苏小弟有些受宠若惊,困意都被惊没了,连连摇头:“爸不用,我知道茅房在哪……”
“不,你用,你需要陪。”苏世才语气严肃。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