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设表了态,但苏家两口子热情依旧不高,苏世才淡淡道:“你先回去吧,跟家里人商量好了再来。”
曹建设等了一会,没见苏采薇出来,只得怏怏离开。
陆母却留下来了,笑着对两口子道:“我家没那么多讲究,家里小子到了结婚的年纪,只要有喜欢的姑娘,我立马就上门给他提亲,等小两口结了婚,愿意一起住就一起住,不愿意就分家单过,以后自己能挣多少就花多少,我们做爹娘的只要还能动,就不会冲儿女伸手要钱。”
苏家两口子听到这话,心中微动,对视一眼后,石静兰开口笑道:“嫁到你家去的姑娘,都是有福气的。”
陆母立刻握住她的手笑道:“谁有福都比不过你家采薇,所以我早早将她认作干女儿,就是怕被别人抢了。”
这话就暗示得很明显了。
但苏家两口子并没有接话,因为陆庆平回部队前可什么表示都没有,所以陆母说得再好听也没用啊。
陆母瞧着他们的脸色,一下子明白过来,起身笑道:“今天晚了,等明天我去邮局发个电报,让庆平那臭小子给了准信。”
其实,陆母之前就给儿子写了信,但没收到回信,之前还不急,但曹建设这小子都抢到前头了,她哪能不急啊?
拍电报,必须拍电报!
陆母丢下这话,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苏采薇满脸疑惑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我干娘是什么意思啊?”
苏世才两口子相视而笑:“就你想的那意思。”
苏采薇懵了:“她让我认她做干娘,陆庆平就是我干哥哥,哪有兄妹结婚的呀?”
两口子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石静兰捏了下女儿娇嫩的脸蛋:“薇薇你咋这么憨呢?人家只是口头认你做了干女儿,既没让你磕头敬茶,也没把你记到他们陆家族谱里,你和陆庆平算哪门子的兄妹?”
苏采薇愣了一下,随即瞪圆了眼睛:“所以陆家婶子是在套路我?”
苏世才两口子点头肯定,苏小弟也凑热闹地点头,结果挨了一颗栗子。
敲打完弟弟后,苏采薇回了房间,扑到了床上。
想到自己之前写给陆庆平的信里面,大言不惭地以干妹妹自居,还要求他给自己介绍对象,就羞耻得不行。
而对方没有回信,显然是把她看作笑话了。
想到这,她又爬起来,冲到外头冲父母道:“咱们得拦住陆家婶子,别让她给陆庆平发电报,他没给我回信,就表示对我根本没意思,再拍电报过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石静兰抱住她的肩膀笑道:“薇薇你怎么糊涂了呢?拍电报的是他亲娘,跟咱们可没关系。就算陆庆平拒了,他家也不好意思往外宣扬,而咱们还有曹家小子这个备选。”
苏采薇却有些迷茫,婚姻就是这样挑挑拣拣吗?
但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新添的伤疤后,她又将迷茫丢开了,娇软地坐到桌前,双手托着下巴道:“那我等着,看他们谁先给我答复,我就嫁给谁。”
同一时间,某军区医院,浑身是血的陆庆平被紧急送进了手术室。
送他过来的战士们几乎要给医生跪下,恳求医生一定要救下他们营长的命,又一个个争抢着给他输血。
消息传到营区,首长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但陆庆平手术后的第二天依旧没有苏醒,情况很是令人忧心。
这时,警卫员赶过来,递过去一封电报:“首长,这是陆同志家里发来的电报,要拆开吗?”
首长看了眼病床上的陆庆平,颔首道:“拆开,看看里头写了什么。”
警卫员点头,拆开信封取出电报,看完后禀告道:“首长,陆同志的母亲问他是否对一位姓苏的姑娘有意,让他及早给予回复,否则姑娘就要嫁给别人了。”
首长沉默。
守护在病床前的医生却激动说道:“陆同志的眼皮动了!”
在场之人立刻围过去,果然看见陆庆平的眼皮在动,只是动了几下又沉寂下来。
医生面露遗憾道:“看来是刺激不够。”
首长立刻看向警卫员手里的电报,沉吟片刻后,下达命令:“给他家人回电报,请那位苏姑娘过来陪床,一应费用由部队出。”
警卫员立刻领命去办。
……
自昨夜起,苏采薇就有些心神不宁,但夜里反倒没做什么梦,只是时不时惊醒,起床后精神不大好。
刚吃完早饭,曹家人登门了。
来的人除了曹建设外,还有他爹娘。
彼此介绍认识过后,曹母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苏采薇一番,就拧着眉头说道:“苏姑娘,我儿子喜欢你,我这个当娘也不会棒打鸳鸯,我同意你们定亲,但结婚得排在他哥后头。还有一条,我们曹家可没有分家一说,除非我们老两口都死了。”
这话一出,院里的气氛顿时变了。
苏世才两口子脸上的笑瞬间收敛,苏采薇也将本要端给曹母的茶水放了回去。
曹建设急了,拉了下他的母亲:“娘,来之前咱们不是这么说的……”
“来之前我也没见过这位苏姑娘,我不知道她长得这么单薄,可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