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刚走,突如其来的力道将陆安宁猝不及防往后推去,陆安宁被按在护栏上,身后正是一个不深不浅的荷花池。
昏暗的灯光下,傅容音终于卸下了伪装,狰狞地瞪着陆安宁,掐着她的脖子往荷花池里按。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扫把星!害我儿子成了废人,还要去五台山出家,有家不能回。我掐死你!”
陆安宁没能抢占先机,被身材高大的傅容音压着,明显处于下风。脖子处的窒息感传来,她憋红了一张脸,拼命挣扎着。
这可是在唐家老宅,傅容音疯了,居然敢在这对她下手。
朦胧的月光下,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里涌现出阵阵杀意,陆安宁暗叫不好,见她红了眼,突然使出浑身力气,奋力一拼。
傅容音没想到陆安宁的爆发力居然这么大,一不留神被她挣脱。陆安宁想也没想,一招反擒拿手将傅容音翻身按在护栏上,池水里映出傅容音狰狞的嘴脸,她满是不甘瞪着水里的倒影,挣扎不脱。
陆安宁冷哼,稍微松
手,傅容音挂在护栏上,眼看就要掉下去,她又把人拉住。
傅容音被吓到:“陆安宁,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废了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害怕吗?当初我被你儿子逼到甲板上的时候,半夜的海面比这池水可怕成千上万倍!我没想过招惹你儿子,是你儿子想玩死我。他干了那么多恶心事,如今成了废人,一点都不冤枉。至于你,就是那个助纣为虐的人。”
“呸!那是我儿子,我有能力给他最好的生活,只要他高兴,那些出身低贱的女人能被我儿子看上,她们应该偷笑。是她们不该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让我儿子负责。凭什么!她们活该。”
“那些未成年的女孩也是活该吗?你也为人母,怎么对那些孩子下得去手。”
陆安宁之前还不理解,同样是唐家长大,为什么唐炎光和唐景渊差别会这么大。现在,她明白了,全是因为有这么个三观不正的母亲。
她突然松手,傅容音整张脸都贴在水面上,吓得大叫
出声。
陆安宁冷着脸贴在她耳边告诉她:“你儿子会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想把事情闹大,我也不介意让老爷子了解一下,唐炎光在江城都做了什么,包括他这些年在外面做的恶事。你觉得,老爷子会怎么做?”
傅容音一下子安静下来,池水里只看见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微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一会,有人听到动静往这边赶了过来,只看见陆安宁一个人艰难的拉着傅容音的手,尽量不让她掉下去,连忙上前帮忙。
只是,陆安宁松手换人的瞬间,大家没拉住,傅容音还是掉了下去,顿时,水花四溅。
她在池水里疯狂扑腾着喊‘救命’,岸上的人顿时乱作一团。
陆安宁轻拍着胸口往后退,被唐景渊接住,搂在怀里。她抬头,对上唐景渊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
唐老爷子关切道:“安宁丫头,你还好吧?”
“外公,我没事。就是三舅妈,恐怕要遭罪了。”
陆安宁嘴上说没事,唐景
渊眼睛眼尖看见了陆安宁脖子上的掐痕,没有声张。
好一会,傅容音才被人捞了上来,估计是呛了几口水,昏了过去。
几个佣人赶紧把人抬进屋子里,准备姜茶,又找来了家庭医生急救。
好在人没事,吐了水之后又晕了过去,医生说,是吓的,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人,怎么就掉进池子里了?”老爷子蹙眉,几十岁的人了不知稳重,实在丢人。
唐启宗气不过,看了陆安宁一眼:“安宁,你舅妈见你来了,特地叫人空运海鲜送过来招待你。我真不知道,我们夫妻哪里得罪了你,大半夜的你要把人推到池子里 。她不会游泳,你这样是会害死她的!”
唐启宗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了陆安宁。当时,管家已经离开,只剩她和傅容音两人。
长廊那么宽,没有外力,一般情况是不会摔下去的。
除非,有人故意推她!
唐老爷子审视着陆安宁,好一会,开口问道:“安宁,你不是说累了要回去
休息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外公……”
唐景渊刚开口,就被老爷子打断,他目光凌厉,紧盯着陆安宁的眼睛。
“让她自己说。”
陆安宁打量着唐启宗,一时笑出了声。
“落水的人都还没醒,三舅就一口咬定是我推下去的,是否太心急了点?”
唐启宗冷哼:“她好好的,怎么会往池子里倒?不是你还能是谁?刚才那一幕,说不定就是你制造出来的假象。”
“意思就是没有证据咯!要知道真相,等人醒了,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你着什么急!”
“好!”唐启宗咬牙瞪着陆安宁:“那就等容音醒来亲自指认,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启宗斩钉截铁的样子让老爷子生了疑,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着。
“没有证据,话不可乱说。既然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