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廷文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带着清风的温润气息,双手交叠,俯身行礼:“既如此,裴小姐快些回去休息吧,改日我必亲自登门拜访。”
“好。”
裴知微上了马车,锦月也一同上来了,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姑娘,楼公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吓我一跳,要真是和楼公子在一起了,老爷太太也能放心了。”
“此事不可太过张扬,八字还没一撇了,谁也不知他是不是一时起的兴致,拿我寻开心。”
傅明华大晚上的被母亲叫来,心里还不知为何了,进院子才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母亲正烦躁的坐在烛火下,她上前亲昵的搂着:“怎么了,什么事非要这般着急,连一晚上也等不了。”
沈氏重重一拍炕几,怒道:“我真是小看了那小丫头片子,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楼太傅的儿子,人家巴巴的跟在府门口,京城都传遍了。”
“我当是什么了,这不是很好吗?省得她打表哥的主意。”明华有些不理解,懵懵地看着母亲。
瞧见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沈氏脑袋就疼,用力戳过去:“你懂什么,那楼廷文本是我想说给你的,眼下被那小贱人捷足先登了,和她娘一样,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到处勾引男人,浪荡的小蹄子。”
傅明华被母亲用力戳了下,脑门上瞬间出现指痕印记,想到以前在楼廷文那里受过的冷待,委屈巴巴:“楼廷文有什么好的,母亲不早就将他叫到家里来了,人家看不上我,我还眼巴巴不识趣地凑上去,这也太丢人了。”
“再说了,这世上的好男儿不知多少,我父亲是尚书,母亲你是骁骑将军的女儿,还愁找不到一个好郎君。”
葛瑞家的有些惊奇,这二小姐竟能说出这种话,实在是长进了不少啊,忙给人上了一杯牛乳茶。
笑道:“太太,姑娘说得有道理啊,咱们又不是那靠姻缘谋求富贵的人家,世间好男儿如此多,姑娘准能遇见更好的。”
“是啊,母亲,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沈氏暗自怄气,自己也说不明白,她就是见不到那小贱人好,见到裴知微过得好,仿佛又想起她那个娘来,当初要不是傅芷在夫君和郡主之前各种递信撮合,自己早就嫁进尚书府了。
“我就是见不得傅芷好。”
“太太,这小小姐都死好几年了,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现在还能跟一个死人计较不成。”
沈氏美艳的面孔近乎扭曲,在烛火的映衬下,吓了傅明华一跳。
“当初夫君明明就在我和谢蕴之之间犹豫,甚至都和我互相递了手帕,谁知被傅芷从中搅合一通,搞得最后我只能嫁进来当个继母,平白给谢蕴之的儿子做继母。”
明华听的一愣一愣的,恍惚间明白母亲口中的谢蕴之好像是大哥的亲身母亲,那个在他五岁就离开的女人。
葛瑞家的直叹气:“太太,您往好处想,要不是哪一位,老爷的官能做到这么大,傅家能有今天。”
沈氏稍一思忖,便明白她的意思,眉眼染上笑意,手指不断地摩挲手中的绒手:“那她可死得太好了,毕竟我才是真正的尚书夫人,从我手中抢走的东西,加上筹码又还回来了,她儿子的荣耀日后也只会是我的。”
明华不敢再看,她觉得母亲这个样子吓人的紧。
深夜,前往碧竹院的唯一路径,被傅行简的人守着,外面吹着风,不时飘几滴雨,是以男人的肩头都带着潮湿的水汽。
绿屏看见这人神态自若地进来,带着一身的暴戾气息,惊得立马想叫,却被执言瞬间放倒,小心的放在偏房了。
裴知微回来如此久了,却还坐在窗户前发呆,想着今日白天的那盘棋局,她到底是哪一步下错了,棋局看上去她优势很大,却在不知不觉间被白子尽数吞没。
傅行简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思春模样,女孩双手捧着脸颊,还不时扯了扯嘴角,坐立在炕几上,屋内点着炭火,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里衣,她甚少穿得如此娇艳。
“大”锦月刚想出声行礼,就被执言放倒,随即小心抱着放在外厢房,自己则是在外面守着,并不时听几声墙角。
裴知微眉头一蹙:“你怎么来了,你将锦月怎么了。”起身便要去查看。
傅行简却误解了这人的动作,还以为她想跑,面色一沉,当下确定自己的猜想,她就是在思春,气的大步将人按在炕几上,小桌子被胡乱的蹬在地面,发出重重的声响。
随手将自己腰间黑色的玉带勾扯掉,一手制住女孩所有的挣扎,一手快速的用腰带将她双手缠握在一起。裴知微被吓的不轻,便想叫人,就被傅行简用自己的手帕堵了嘴,腿上压住她想要踢踹的下半身。
缠绕的双手奋力压在头顶,女孩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还以为他想杀自己灭口,呜呜地叫个不停,身体奋力的扭曲。
可男女之间的体力本就存在差异,更何况傅行简是带兵打仗的武将。
好半天,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衣服带子也被揉松了,露出白皙诱人的锁骨,眼圈也红红的,惊恐地看着表哥。
傅行简狭长的眼眸凝视那处,喉结露出,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女孩罩住,确定她不能在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