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对姜柔的痛苦全然不见,一脸淡定从容的模样。
“你没有不好,只是我不喜欢你罢了,我记得以前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我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你为什么执迷不悟?”
听着男人字里行间全是扎心的言语,姜柔的心痛的心如刀绞,双手抓着头发,泪水控制不住滚落。
“司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安然算个什么东西?她哪里配得上你?就这么一个普通女人,你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闭嘴!”
司夜眼里射出一道寒光,转过头盯着眼前的人,厉声喝住姜柔的话,眯了眯眼睛,说:“就算安然再不优秀,也是我的太太,我绝不允许你诋毁她,听明白了吗?”
言外之意,如果敢说陆安然的坏话,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意识到这个,姜柔心痛得直抽抽,这一刹那,仿佛有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心脏。
鲜血汩汩流出来,触目惊心!
凌司夜不屑瞥姜柔一眼,沉默一会儿,毫不客气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今天你进医院也是你的诡计吧,姜柔,我这一刻才发现,我真的不了解你,你这一招,果然很妙,但你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你那个同事也被你当枪使,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心机歹毒的女人吗?”
凌司夜话音落,姜柔一下子止住哭声,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惊骇地望着他,嘴唇张张合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全没想到,凌司夜居然看穿自己的阴谋,原以为百密无一疏,想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她只不过想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而已?
凭自己的姿色,哪个男人对她不是俯首帖耳,为什么偏偏唯独凌司夜对自己视而不见?
这一切,都是陆安然这个贱人的错,倘若没有她,凌司夜一定会心甘情愿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姜柔眸底深处划过一抹算计。
缓缓抬起头,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声音娇娇弱弱地说:“司夜,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够了!”
凌司夜大声打断她的话,仿佛多听一个字都不耐烦,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姜柔,事到如今,看来我不应该在这里,我会让人通知你爸妈过来照顾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凌司夜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凌司夜决绝的样子,姜柔似再也忍不住大声咆哮,嘶吼。
不能就这样让他走,她不甘心!
越想越不敢,姜柔直起身子,欲要下床去追他。
可是,身子一个不稳,姜柔直直摔下床,整个人狼狈不堪,满脸泪痕。
“司夜,不要走,司夜”
听到身后传来扑通的声音,凌司夜脚步一顿,但是并没有回过头,龙行虎步继续往门口走去。
其实,他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这样也好,只要姜柔死心了,那么他和陆安然才能幸福地在一起。
只要陆安然开心,他才没有心情管别的女人死活。
这样想着,凌司夜大步离开了病房。
他四下张望,果然看到陆安然坐在东边的角落里。
孤寂的身影,让人忍不住心疼,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此时想什么。
凌司夜快步走过去,站定在陆安然面前。
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陆安然眼睫微颤,缓缓回过神来。
瞧见凌司夜高大的身影,她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尴尬笑了笑。
“聊完了吗?那我们进去吧。”
说着,陆安然抬步就往姜柔病房走。
毕竟,他们答应留在医院,照顾姜柔出院为止。
陆安然走没两步,下一秒就被凌司夜抓住手腕,将她身子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
“不用了,我们回去,待会有人来照顾她。”
语毕,凌司夜不给陆安然开口机会,一径牵着她的手离开。
陆安然眉头微蹙,还没有想明白什么情况,人被带回别墅。
卧室里,陆安然坐在床上,脑子里思绪纷繁。
一回到别墅,凌司夜让她回房休息,然后自己就去书房处理公务。
陆安然没说什么,乖乖点头,便回卧室来。
只是这一刻,她心里抓耳挠腮,始终想不通。
凌司夜和姜柔在病房里到底聊什么?
起初答应留在医院照顾,为什么一转眼便改变主意?
此时,时钟正指向晚上九点。
窗外的月光斜斜洒进室内,铺上一层柔光,夜色融融。
陆安然洗完澡,穿着真丝粉色睡裙出来。
头发湿漉漉的,一两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进光洁的睡衣里,颇有美人出浴的风范。
正擦着头发,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安然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往卧室门望去,只见凌司夜阔步走进来。
“忙完了?”陆安然嘴角弯了弯,下意识问。
“嗯。”
凌司夜哑哑应了声,走到陆安然身后,十分自然接过她手里的浴巾,温柔地擦拭着头发。
好闻的薰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