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柔颤着声音,回答不上。
根本不敢告诉凌司夜,自己的所作所为。
若让他知道,曾打电话误导陆安然,甚至还约她见面,陷害凌司夜。
他一定不会饶过自己。
想到牵扯到爸妈,姜柔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
不行!
绝不能让凌司夜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更不能让他知道,陆安然此时就在他们的后座。
姜柔暗暗吐纳一番,整理好慌乱的情绪,这才开口。
“没,我刚才只是开玩笑。”
姜柔艰难扯出这一句,整个人惊惶未定,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凌司夜。
“是吗?”
凌司夜眯着眼睛打量着姜柔有些心虚的表情,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认识这些年,他已然很了解这个女人。
若不是干什么坏事,不可能如此坚决告诉自己,陆安然知道他失忆的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凌司夜一字一句,声音充满警告,“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对安然做了什么”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但相信姜柔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见她依旧不说话,凌司夜阴沉着脸,做出最后的警告,“姜柔,你还执迷不悟吗?”
闻言,姜柔脸色一片惨白,背部绷得紧紧的。
整个人心烦意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到底是说出真相,还是缄口不言?
虽然凌司夜说坦白来得及,但姜柔知道,如果说出真相,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自从认识凌司夜,很清楚他的秉性。
想当初,他就是这样维护陆甜甜。
当年发生车祸,陆甜甜撞死人按理该判死刑,但因凌司夜这座靠山,也只是付出极小的代价。
甚至蹲几天局子就放出来。
看得出来,凌司夜是一个多么护短的人。
只要他喜欢的女人,不管怎样,都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哪怕是得罪天下的人。
当年,凌司夜拼尽身心喜欢的女人,是陆甜甜。
而如今,又是陆安然。
想到这里,姜柔不禁泛起苦涩,撞的头破血流,也没能让凌司夜喜欢自己。
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
“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我不够漂亮?”姜柔泣不成声,十分惹人怜惜。
姜柔的声泪俱下,凌司夜却不以为意。
“难道,在你眼里,我比不过陆安然吗?”姜柔不死心地问。
凌司夜依旧抿唇不语。
他无情的态度,令姜柔再也无法冷静。
此情此景,怎么保持冷静?
“凌司夜,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姜柔撕心裂肺地咆哮,声音无比大,一瞬间引来其他客人的目光。
这时候,姜柔哪里有半点形象可言。
只觉心脏被人剜了一块,痛不欲生。
凌司夜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对不上心的事,不在乎的人,都是一种漠视的态度。
凌司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情,令姜柔彻底崩溃。
“为什么不说话,现在,连和我多说一句,都这么嫌弃吗?”
“你想听什么?”
良久,凌司夜终于开口,语气依旧冷淡,完全像和陌生人说话一样。
说实话,他最讨厌死皮赖脸的女人,而姜柔,恰好就是这类。
所以,凌司夜更烦躁。
“在我眼里你算什么?”
凌司夜眯起眸子,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这个问题,我记得,国外留学时告诉过你。”
男人声音淡淡,但在姜柔听来,却是无比刺耳,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是啊!
几年前,他的确回答过自己。
而姜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凌司夜当年说过的话。
凌司夜说,他一直只把自己当亲妹妹,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因为,喜欢一个人,是一瞬间决定好的,而不是朝夕相处,细水长流就可以产生。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只要回忆起凌司夜当年的话,姜柔的心还是很痛,甚至痛到无法呼吸。
脸色死白,身体不断剧烈颤抖,嘴唇咬得死死,依旧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凌司夜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抚,就这样坐着,冷漠地看着对面的女人痛哭流涕。
其他客人好奇之后,也纷纷收回目光。
陆安然坐在那里,眼底深处满是复杂神色。
而慕初尧坐在那里,幽深的眸子里迸发出愤然的光芒,仿佛要把一切燃烧殆尽。
可恶的凌司夜,居然在广告大赛出阴招,害自己落选。
暗暗发誓,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慕初尧拳头捏的啪啪响,咬牙切齿。
这时候,音乐忽然停下,四周一片沉寂,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过多久,姜柔情绪终于镇定些,一字一句,慢慢地开口。
“司夜,你再说一遍,当年那番话,你再说一遍,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