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司夜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陆安然。
在澳洲出差的时候,黄秘书每天准时准点汇报陆安然的近况。
好几次,他都想打国际长途问她,但最后还是忍住。
回国后,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愈发膨胀,迫不及待下飞机,匆忙结束电视台访问。
连别墅都没有回,就急忙赶来这里。
很想知道,陆安然为什么离婚后,没有和慕初尧在一起?
还从黄秘书那里得知,陆安然除了外出购置生活用品,几乎不出门。
更别提见慕初尧。
只不过,凌司夜有些奇怪,陆安然通话时长居然是零。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陆安然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
还以为,离婚后,陆安然会立马和慕初尧在一起。
万万没想到,陆安然压根没有联系过慕初尧。
思前想后,他都猜不透,陆安然为什么这样做。
因此,在结束访问后,驱车赶来这里。
难堪的是,在见到陆安然后,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今离婚,他明白已经没有立场过问。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陆安然沉闷得无法透过气来,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尴尬。
“我来拿吧,你去客厅休息。”
说完,陆安然踮起脚尖,伸手欲拿被子。
但下一秒,却被男人温热的大手覆盖住。
他没有过分举动,只是从容抱出被子,“找到了。”
“嗯。”
陆安然耳朵微微发红,不自然扭动身子,想退出他的怀里。
但凌司夜不动一动,完全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陆安然倒抽一口冷气,刹那间没有头绪。
甚至,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还是说,你想在卧室睡?”
说着,陆安然与人保持距离,仿佛凌司夜是病毒似的。
凌司夜眸光沉沉,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慢条斯理将手抽回。
“不用了,我在沙发眯会就行。”
陆安然点点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丢下一句,一溜烟就跑出卧室。
“我去煮饭,好了叫你。”
陆安然走至门口,乍然就被凌司夜从身后喊住。
“安然!”
陆安然顿住脚步,却没有过头,“怎么了?”
“为什么?”
说到这儿,凌司夜眯了眯眼睛,又说:“为什么不和慕初尧联系,当初,你不是为了他,才和我离婚的吗?”
闻声,陆安然浑身打个寒噤。
原来,在他心里,是为慕初尧?
难道,他今天来这儿,就是问这个问题吗?
陆安然猛地转过头,怒瞪前面的男人,脸色变幻莫测,声音冷若冰霜。
“你这话什么意思?”
原以为,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相处,想不到,是自己自作多情。
凌司夜专程跑来,一开口就是质问。
这才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是无法冷静相处,更无法当朋友。
思及此,陆安然的心情跌到谷底。
还没等凌司夜开口,陆安然不客气下逐客令。
“抱歉,我只想一个人吃饭,无法招待别人,你走吧。”
说完,侧了侧身子,留出一个过道来。
凌司夜抱着被子,深深地看着陆安然,没有任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开口,“对不起,我只是顺口问,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不说就是了。”
语毕,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下,缓缓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这些日子东奔西跑,加上离婚,凌司夜只觉整个人疲惫不堪。
虽然这里没有自己的卧室大,但麻雀虽然五脏俱全,加上有陆安然的气息。
倒让凌司夜兀自感到心安。
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陆安然错愕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一时语遏。
他、他没听到自己的话吗?
明明让他走,为什么还若无其事睡着了?
陆安吹胡子瞪眼,就这样望着沙发上酣然大睡的男人。
有股冲动,恨不得上前将人摇醒。
最终,陆安然什么都没做,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去厨房,着手准备两人的晚餐。
大约半个小时,陆安然布好菜,抬眼朝沙发瞥去。
想不通,凌司夜为什么跑来,还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想着想着,有些负气收起凌司夜的碗筷,转身朝厨房走去。
下一秒,身后忽然传来凌司夜尚未睡醒低哑的声音。
“两个人一副碗筷,叫人怎么吃?”
他睡眼朦胧,撑手臂坐起身,然后来到陆安然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陆安然抿唇,握紧手中的碗筷,没有回答。
凌司夜弯起弧度,接过碗筷,牵起陆安然的手,往餐桌走去。
陆安反应过来,下意识快速抽回手,嘴角绷得紧紧的。
男人笑了笑,没有勉强牵她的手。
斜眼看向墙上的钟表,声音竟带有一丝宠溺意味。
“你也累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