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不行啊!
所有人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白景深是水家的形象代言人,对象哪能太寒碜?像水清越这样要颜值没颜值,要能力没能力,身家还不够清白的十八线路人,哪里配得上白景深一根手指头。
我的男神绝对不可能这么没眼光!
当即有人不敢置信地大声反驳道:“四师兄,您倒是说句话啊!快告诉我们这不是真的!”
白景深身中傀儡咒,叶初倒是完全不担心他出言反驳,继续恶意满满地拉仇恨:“多亏大家推波助澜,才能让我得到他的心……”
水家大多数人都曾参与讨论过俩人的八卦,但那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叶初出丑而已。谁能想到事情竟然成真的了?在场众人顿时懊恼不已。
莫成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努力稳住心神,让事情重新回到正,继续唱反调道:“四师兄,你是不是受他威胁了?你说出来,大家一定帮你逃离魔掌!”
众人脸上立即重燃希望,纷纷喊道:“是啊,四师兄,无论你何难言之隐,我们都可以帮你,做你的坚强后盾……”
“我喜欢他。”
清冷淡漠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
叶初听到声音后,身体仿佛坠入冰窟,呆愣在地一动不动,也不敢扭头去看他。心底却震惊无比,白景深竟然自己冲破了傀儡咒的禁制!
这句话似乎用上了灵力,声音虽然极轻,但却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巨大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叶初身旁的白衣青年,那张俊美的脸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是向来平静的眼眸,此刻却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在日光正盛的正午艳阳下,依旧闪耀着摄人心魄的绮丽光泽。
白景深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一句一顿,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串联成一段抑扬顿挫的动人曲调,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众人心底。
“我同他两情相悦。”
“无论为他做什么,我都甘之若饴。”
“我只是喜欢他。”
白景深每个字都咬得极重,直至说完最后一句话,才轻轻舒了口气,胸口压抑地起伏了一下,仿佛几句话便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叶初被这几句话砸得几乎站不住脚,心曲登时大乱。虽然知道白景深是在同他演戏,但说得如此热烈直白,情深意切,即便知道这是假的,却依旧让他浑身一颤,眼睛忽如静池之水被谁投了一枚石子,眼波一圈圈荡漾开来。
白景深说完这番话,眸色渐渐恢复如常,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叶初,开口道:“满意了么?”
叶初低低喘了口气,压下心底莫名的悸动,有些不知所措道:“我……”
白景深忽然凑到叶初耳旁,温热的呼吸倾洒在耳畔,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白景深低声道:“等我。”
叶初一愣,心慢慢沉静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一旁欣赏完这一出年度大戏的众人,原本死灰复燃的希望再一次枯萎了下去,心底却不由自主地为白景深的告白而动容。这水清越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整个修真界,才能换得白景深如此炙热浓烈的一往情深。
只是这一片深情,恐怕终究还是错付了。魔修与道修向来水火不容,水清越弑杀同门在先,魔修身份又摆在明面上,即便白景深再厉害,凭其一己之力,恐怕也无法力排众议救回水清越。
众人哀叹一声,各怀心思散去。叶初则被水秋羽带回善戒堂暂时关押起来,三日后送往“六道无门”接受惩处。
三日后。
风轻轻扬起,月石门前,整齐排列的檀香木牌随风轻轻晃动着,发出好听的叮呤声,一切都显得如此平静,仿佛几日前那一出闹剧只是梦境而已。
陆风尧取下一块任务牌,思绪不由回到几个月前,大师兄为了和白景深一起做任务,想方设法地硬塞进来,如今却被关押了起来,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原来自那时开始,两人就已经情根深种了啊。
一旁的六师弟元勋看到陆风尧变幻莫测的神色,不由好奇道:“二师兄,你怎么了?”
陆风尧叹道:“大师兄……当真被关进六道无门里面去了吗?”
元勋挠了挠头,开口道:“残杀同门已是重罪中的重罪,加之他隐藏数年的魔修身份潜伏在水家,被关押在六道无门里也属常理啊。”
陆风尧道:“我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大师兄怎会与魔族为伍。”
元勋也跟着叹气道:“我也觉得不大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我们不信。不过……”
元勋四下望了望,刻意压低声音道:“水家虽然族规严苛,但一直都奉行这‘三静若水’之准则,怎么还会留下六道无门这等邪恶之所?”
陆风尧脸色一变,低声斥道:“不该问的不许问。”
元勋急忙举手发誓道:“师兄,求你告诉我吧,我以心魔起誓觉不告诉旁人。”
陆风尧皱眉思索片刻,这才勉强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若敢说出去,我绝饶不了你!”
元勋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