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旻知道,这次彻底栽了,官家也保不住他!
于是,只能将刘娥给卖了,以求可以留个全尸。
“你还敢狡辩?圣人岂会做出这种事情?王蒙正与圣人有何关系?说!”
“圣人的内侄乃是王蒙正的女婿,刘从德!”
一旁的手下奋笔疾书,这份口供到手,刘娥也没法狡辩了。
难怪大王要他立刻回京,这一环扣一环的,谁承想,小小的王蒙正、王知谦会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出来?
该不会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大王的算计之中吧?
包括让自己一个人回京?
那几个毛大郎的麾下很是激动,第一次办理这种大案子,对方一个是枢密副使,一个是圣人的娘家人,多带感啊?
杨景宗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运气?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手下呢?
太让人省心了!
毛大郎啊毛大郎!
躺着就把功劳拿了!
刘美这个家伙就是个怂货,皇城司审讯十八般武艺都没亮全,他就招了。
真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不过他矢口否认勾结辽人的事情。
只承认去找过刘娥,想把王蒙正解救出来。
但是以王蒙正和王知谦这种人,能够精准打击种世衡这种实干派的,要是没有一丁点的谋略,是根本做不到的。
况且私运生铁去西夏,已经够得上叛国罪了。
王蒙正与王知谦不同,后者只是出于报复种世衡这个人而已。
虽然两个人的官职都保不住,起码王知谦还能保住一条命,流放是他的最好归宿。
至于王蒙正,腰斩都是轻的。
问题在于诛九族这个事情上,将赵恒和刘娥一干人等都绕进去了。
王知谦的认罪态度不错,既然他们逼着种世衡去了一趟窦州,所以窦州也成了王知谦的流放之地。
至于王蒙正,皇城司的待遇就提升了,一顿鞭刑之后,他开始竹筒倒豆子,从什么人开始接触他开始,一直说到他们的关系网。
两淮两浙之地的铁器工坊,都牵扯其中。
一大串的贪腐出现,一份份名单交由杨景宗手上。
足足有数千人之多。
接着又是他亲自八百里加急的送回泗州府。
之所以亲自,也是担心传错话,亲力亲为,也能提升自己在官家面前的存在感。
皇城司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忙碌过,不过他们配发了一批秘密武器后,存活率也跟着增加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配发,起码是都头以上的人员才会有一套反向复合弓,这种复合弓携带方便,而且杀伤力巨大。
一百五十步内非死即伤。
杨景宗赶到泗州府的当天,赵祯他们的船队刚巧要开拔,前往入海口的郁州一带。
自从那日赵恒见识过老神仙的大神通后,对他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泗州府距离京城可不近,这么远的地方,往来只在一瞬间不说,还能将刘娥和张旻的密聊掌握的如此清楚,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这些日子,赵恒一直都在跟儿子女儿套近乎。
就是想要通过儿子去接触一下老神仙。
他感觉的到,老神仙只愿意跟他谈一些时事,并不愿意往长生问题上靠。
“启禀官家!”
“正臣回来了?审的如何?”
接过厚厚的卷宗,赵恒就知道不好了。
“这些人居然敢,居然敢如此,那就别怪朕不讲情义了!涉案人等,首恶即刻问斩!其余人等”
“爹爹,儿臣有话要说!”
“那你说说看。”
“儿臣以为,首恶问斩没问题,但是其家人岂会不知情?既然要做到杀鸡儆猴,就得连根拔起。不然这些人将来必定会继续作恶,扰乱大宋的秩序!至于那些从犯,光是流放太轻了。儿臣以为,可以将其拉去矿场挖矿,以工戴罪。”
“挖矿?甚好!就依太子之言,送抵刑部!”
“爹爹,首恶的家里光是那些抄没的家产和房契都应该足够每年的岁币支出了!”
一听到岁币,赵恒脸都黑了。
想到这一路上,辽人密谍屡次袭扰,险些丧命,赵恒就想撕毁檀渊之盟,直接开战!
“爹爹,儿臣知道这个很憋屈。偌大的大宋,居然让北境的少数民族压迫上供。但是如今虎翼水军羽翼未丰,起码得操练几年,方可有成效,届时,爹爹想去辽阳府看看,想去析津府看看都行!”
“当真可去吗?”
“爹爹,市舶司的事情一到位,大宋的特产就会远销海外,届时市舶司赚了钱,就可以丰盈国库。国库有钱了,才能大量建造海船,届时是要对敌厮杀,还是海外探索无主之地,都可以如鱼得水。辽人之所以对大宋赢多输少,只因他们拥有大片的肥美养马之地,机动性比我们快。届时我们也拥有了海外的养马之地,北境、西北皆配备良驹,辽人的骑兵也就不足为虑了!”
“祯儿,爹爹就指望你了。有生之年要是可以夺回燕云十六州,爹爹就算现在立刻去见大宋的列祖列宗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