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不知,政事堂和枢密院也没有听说。
这可把刘娥气得不轻。
一次你不带我也就罢了,本宫自知理亏。
这一次又没有带我,刘娥命人去清点了后宫佳丽,得知无一人缺少时,杜娘子冷笑连连。
就这样的度量,也配后宫之主?
德不配位!
不过她已遁入空门,不关心世事,只要女儿在陈州开心就够了。
至于皇子,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这后宫数百嫔妃,能够被官家宠幸的又有几个?
“儿臣见过爹爹,爹爹一路辛苦!”
“妾见过爹爹!六哥哥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膳食!”
“志冲在这里可乖啊?”
“妾”
“八妹妹每日早起遛狗骑马,很是注重身体锻炼,一日三餐有条不紊的,脸上都长肉了。”
“遛狗骑马?你这院子里还有马匹?”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些皇城司,还不事无巨细的汇报回去?
赵受益装傻,应了一声。
“那就先去看看马厩,再去用膳吧?”
赵恒跟在儿子女儿身后,一路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似乎,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吧?”
“爹爹小心看路,这里有门!”
有门?
何来门啊?
狐疑的赵恒伸手,刚巧触碰到了铝合金玻璃。
“唔?这是怎么回事儿?”
“爹爹你看这边,有参照物,上回就有人不小心撞伤了鼻子。”
几个人就看到不远处贴着一张海报,上面赫然是当季最新的《东京周刊》的内容。
“这上面的内容,这是最新的?”
“是!因为院子里开办了活字印刷的工坊,所以陈州这里制作了不少周刊的母版,今后《东京周刊》的影印只需要拿着母版回去加印就好,不必劳烦皇城司的人来回奔走,耗费人力。”
“倒是想得周到。”
马厩需要穿过这一片玻璃工坊,才能看到。
直到赵恒看到正在河边饮水、奔跑的马匹发愣,“这些马匹,从何而来?”
“一部分从那些往来大宋的大食商人手上高价获得,一部分马驹则是从西北羌族往来的商队手上购置,用以养马。”
“养马?你知道养马所需何等重要?难怪会引来辽人密谍的窥伺,你好大的胆子!”
“爹爹,别骂六哥哥,是妾执意要马驹的。”
赵恒被女儿拽着掌心,朝着小霜的马棚过去。
“这是马驹?志冲你骑上给朕看看!”
马厩有马夫等数十人,听闻官家前来,纷纷跪下请安。
“平身吧!这马驹性情如何?”
“启禀官家,这马驹性情温顺,不惧生人,速度不慢,但是无法长途跋涉。”
这才对嘛!
小短腿怎么可能上阵杀敌使用?
“哪些是大食马?”
“爹爹,那些虽是大食商人出售的马匹,但那不是阿拉伯马,而是蒙古马还有河曲马。儿臣正欲让两种纯种马匹杂交孕育出新品种出来。”
瞧把你能的!
“河曲马朕知道,蒙古马又是哪里的?”
“听闻在辽国上京道之外的大片草原里聚集着一群游牧民族,他们自称长生天的后裔,也就是蒙古人。”
“蒙古人?正臣有所耳闻吗?”
“皇城司在临潢府的密谍曾经回传过,有番外之人向辽朝进贡,多为游牧民族,不知是否是大王口中的蒙古人?”
“那有可能是蒙古人,也有可能是女真人,辽国光属国就有78个。”
“有这么多?大宋呢?”
赵恒此话问出口,心中也在盘算着。
“除了大理国一心向宋外,其余都是蛇鼠两端之辈!”
“什么?就一个?西夏李德明,脚趾李公蕴,高丽难不成都是你口中的蛇鼠两端之辈?”
被儿子点破真相,赵恒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落在不远处的鸽笼上,有人上前捡起信鸽脚踝上的信筒,取下鸽信,送予赵恒面前。
老内侍接过鸽信,不知道该给谁过目。
“给他吧!”
赵恒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这里现在是谁当家做主。
他倒是盯上了那一匹白马,上前打量起来。
马夫显得很是紧张,这匹马性子烈,不喜生人接近。
赵受益展开鸽信,挥了挥手,一架无人机就从太阳能充电桩附近起飞,朝着荆湖路方向飞去。
如今是白天,普通的无人机容易被人察觉,这种负责监视作用的无人机,不但个头小,还做成了鸟类外形拟态。
“官家小心,这马性子刚烈,不容易亲近!小的之前还被它踹倒过几次。”
“正臣你也驯服不了?”
“微臣不行,这匹马只有大王可以驾驭!”
“什么?受益,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骑乘如此刚烈战马了?”
赵受益没有解释,上前几步,白马见到熟人一样,上前几步,低下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