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静怡平静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引得旁边的人纷纷投来注目礼。
“哇塞,五个商铺二十多万,有钱人啊!”
“这个女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还真敢买。万一不赚钱咋整?”
南静怡仿佛没听见,盯着手里的市场布局图。
只有她知道,现在四万块钱一个商铺,到2005年价格将翻十倍!
招商办公室的负责人、一位秃头大叔,快步走过来,和南静怡握手,亲自介绍商铺情况。
“小姑娘贵姓?我姓刘,是招商办主任。你们年轻人就是敢闯敢拼,有眼光!”负责人开口夸赞。
“免贵姓南,南北的南,谢谢,您过誉了。”她不卑不亢,哎,想低调都不行。
“小南,你挑选的这 五个商铺,全都在最好的地段,价格会比其他商铺相对贵2000元一个,你看行吗?”
“刘主任,可以,您看是今天交款还是先交定金?”她想一次办理好。
刘主任把情况说明,并强调,“先交定金,每个商铺交定金2千元,请您留个电话和地址给我们,一周后、12月2日上午,来签合同付全款。”
“这里是一万块,请查验。”南静怡从包里取出一沓钱递过去。开收据,签字,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走出招商办公室,她心情大好。
南静怡逛街买了妈妈爱吃的糕点和小吃,给自己买了两件衣服、两条裤子,一双运动鞋,一共花了五百元,看看时间已下午五点,打道回家。
公交车上,南静怡坐在靠最后排窗户边,车上人比较多。
刚上公交车,前面一位长相猥琐的矮个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男子的右手插在口袋里,眼神躲闪漂移,八成是个扒手。
南静怡低头打开手环,通过手环功能,她看到了这名猥琐男子的口袋里,果然藏有作案工具,清清楚楚。
手环的透视功能果然厉害。
九十年代,社会上不务正业的人很多、扒手多。扒手主要集中在车站和商场人流密集处。
她下意识地把挎包抱在怀里,看看周围,几乎都是老弱妇孺,和几个补课的小学生。
这时,扒手用手上搭着的衣服做掩护,他的手正伸向一位女人的包,女人看着窗外,包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钱包,她竟毫无知觉。
南静怡不禁着急起来,想喊,又怕扒手报复,她紧张得心突突直跳。
眼看扒手就要得逞,她灵机一动站起来,“舅妈,舅妈,不好意思,我才看到是你。”
她假装亲昵地走过去,一把拉过女人,另一只手把女人的包提起。
扒手立刻收手,恶狠狠地瞪了南静怡一眼。
女人错愕地看着南静怡,有点奇怪这个女孩子是谁。
“舅妈,一年不见,不认识我了?我是静怡啊!”她悄悄捏了捏女人的手。
女人心领神会,“静怡都长成大姑娘了,差点没认出来。”
刚好到中途站点,扒手悻悻地下了车,走之前回头狠狠地冲着南静怡丢下一句话,“走着瞧!别让我再遇到你!”
同时下车的还有另一个同伙。
汽车开动,南静怡拍拍胸口压压惊,这才告诉女人实情。
女人慌忙低头看着打开的包,赶紧检查一遍,放下心来,感动不已。
“小姑娘,太谢谢你了,包里是我取出的两万元钱,是我婆婆的救命钱,幸亏遇到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女人万分激动,紧紧拉着南静怡的手。
“我姓张,小姑娘,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你。”
“张阿姨,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我姓南,在中心医院工作,有机会再见!”她冲张阿姨笑笑挥手告别,下了车。
张阿姨微微一笑,挥挥手。想着南静怡说的话,中心医院……她若有所思。
天边一抹晚霞斜斜地映照着大地,树上的知了们不知疲倦地唱着歌,三十八度的高温,南方的夏天真热。
南静怡到家,刚进门,就听到继父南江城和妈妈在争吵。
“你每天挺忙啊,天天上午找不到人!”继父板着脸在训斥郑娟。
郑娟很气愤,“这个家我没管吗?家务我没做吗?一天三餐饭哪顿不是我做?你一个连洗衣机都不会开的人,凭什么说我!”
“每天给你做好早饭我才出去,”郑娟越讲越气。“每天再忙我都赶回来做午饭,下午和晚上都在家里干家务,我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花你一分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半路夫妻将近十年,丈夫自私又无能,她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任劳任怨还要被数落,她委屈。
南江城听到南静怡回来,就没再言语。
自从他娶了能干的郑娟,这几年一直在家做甩手掌柜,在生活中被郑娟养成废人,啥也不会。
因为最近这几天郑娟出门得早,早饭后没人收拾,他洗了两次碗,心里就开始不痛快。
平时他的衣服全都是郑娟在收拾,今早他因为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迁怒于郑娟。
郑娟一向好脾气,辛苦赚钱还要受丈夫的无端指责,实在是忍不住,所以两人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