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大熊猫一样的待遇——艾薇尔几乎是把她当成伤重号来对待的了。
“这是顾以歌，他是我很久之前照顾我的一个前辈的孩子，前辈……不幸牺牲了之后，我就去探望了他几次，也没怎么联系，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
“我一直都记得您当时给予的帮助。”
顾以歌沉默了一会，他低垂着眸子，漆黑的眼睫长长的垂下来，显得非常的清秀，“……我母亲说了，在我没有达到一定的成绩的时候，是不能来找您的。母亲的意思是，家里这么些年已经欠了您太多人情，如果我暴露了和您的关系，那么在军队里，无形之中，也会再次的借着与您的关系获利。”
苏晴叹了口气：“前辈当初很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他唯一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并没有亏欠这一说法。更何况——”苏晴苦笑起来，“这两年我也自身难保，你与我交往，别说是给你提供帮助了，恐怕还会影响你的仕途。”
顾以歌听完之后抬起了头，很认真地说道：“我并不觉得……”
苏晴笑了笑：“是我这两年不够合格，连你晋升少将的时候，都没有来参加你庆祝的宴会。现在就再不用说什么了，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
艾薇尔不怂的挑起眉，她双手抱胸，别过了头，“才不是这样的！司令您那时候——”
她刚想说什么，咬了咬牙看了顾以歌一眼，又哼的一声转过去，“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当初司令您闯进西北军的地盘救人的时候，可是受到了不少的阻拦呢，那个时候这家伙又在哪里了？！现在才出来——”
苏晴叹了口气起来，她望着艾薇尔低低的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小女孩颇感委屈，别扭的转过了头，一言不发的出门了。
苏晴：“我很抱歉，艾薇尔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脾气不好。她也是担心我，一时气急，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
顾以歌沉默着低下头，他似乎感到了一丝难以启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青年站直了身子，修长挺拔的身材现在甚至比白箜还要高上一个头，西北军的深黑色军服衬得他愈发眉清目秀，便是沉默，也有种沉默的清秀。
苏晴：“系统，你说顾以歌这也不说话，也不好好对台词，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系统猜测了半天：“来……来找点存在感？”
苏晴：“……”要你何用。
顾以歌沉默了半天，终于低低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又干巴巴的重复了一遍，“我很抱歉。”
话刚出口，顾以歌便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他攥起了手指，沉沉的垂下了头颅。
过了许久，白箜的声音才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她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打趣的说道：“前辈那种话唠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不善口舌的孩子呀，世上的事还真是奇妙。”
顾以歌“啊”了一声，有点茫然的看向她。
苏晴微微勾起了唇角，漆黑的眸子里蓄着笑意，“得了，你的歉意我接受了，别杵在那当木头人了，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顾以歌“哦”了一声，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走了过去，望向了躺在病床上——那个据说是实力在所有军区加起来都能排进前三的a级alpha，曾经以铁血无情而出名，同时也是帝国年纪最小就晋升司令的白箜司令——仅仅是看着她，感觉到她平缓的信息素，顾以歌都有种直面了危险的、潜伏着的野兽的感觉。
倘若不是白箜特意收敛了信息素，只怕是这时候，他连到她身边的这一小段距离，都会撑不下去吧？
顾以歌想到了这点，突然之间，感觉心里有点奇怪——
他本来应该为自己和偶像之前的巨大差距而感到兴奋的——因为这正是他不断前进的动力。
但感觉到那股强大到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心思的信息素，顾以歌又倏忽有些挫败——他努力了这么久，如今，竟然连站在她身边都觉得是天大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