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望沉着脸看向杨嬷嬷问道:“那这么说,玥儿是在里面歇息了?”
杨嬷嬷点头回道:“是的,大老爷,不过刚刚大姑娘在大公子让人撞开门时便醒了,还让老奴来开门了。”
苏远望怒瞪了一眼苏泽临,“亏你还读圣贤书,怎能如此行事,真是让为父失望。”
苏泽临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度,他不甘地嚷道:“父亲,你别信这老奴说的话,苏玥根本就不在屋子里,别说苏玥不在,就连忍冬那贱婢也不在。”
苏远望脸色更加阴沉,“够了!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周若雪见苏远望真的生气了,赶紧打圆场,“老爷,别气坏了身子,也许临儿真是受了委屈,其实只要进去查看玥儿在不在,就能知道临儿有没有说谎。”
苏泽临也在一旁催促:“没错,父亲,进去一看便知真假。”
苏远望点了点头:“那就一同进去吧,临儿你在外面等着。”
夫妻俩一进屋子就见屋子里面黑暗,但借着照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苏玥正坐在床上,一旁还站着忍冬。
周若雪见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的儿子今晚估计又要吃亏了。
杨嬷嬷去把屋内的蜡烛点亮,苏远望和周若雪这时看得更清了,只见苏玥一脸冰冷的坐在床上正冷冷的盯着他们。
“如何?看到我在这里,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屋外的苏泽临听到了苏玥的声音时简直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苏玥怎么会在里头?
苏远望沉着脸说道:“玥儿,这大半夜的闹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以苏泽临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就死咬着苏玥不放。
苏玥冷哼一声:“父亲,你这话的意思又是觉得是我不对在先咯,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为何三更半夜无缘无故带人来我院子闹事扰我清梦毁我名声?”
周若雪赶忙说道:“玥儿,莫要这般说,也许临儿是误会了什么。”
苏玥也不想给周若雪留什么情面,“你闭嘴,我现在听你说话就觉得恶心厌烦,你是怎么做一个母亲的?竟然把儿子教成这鬼样,还有他一口咬定我在后花园打他,还追到这里,这也是误会?”
“你!”周若雪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苏玥真该死!
这时苏泽临在屋外喊道:“不可能,明明就是你,还有那个贱婢忍冬!”
忍冬闻言一脸委屈道:“冤枉啊,大老爷,大夫人,奴婢一直守在大姑娘身边哪都没去啊。”
杨嬷嬷也开口道:“是啊,大老爷,大夫人,大姑娘和忍冬真的没出过院子,况且大姑娘脚上还有伤呢,若真的是在后花园打了大公子哪里还能赶得过来呀。
而且大姑娘的脚伤还是府医诊断的,总不会有假吧,是不是今天大公子打击太大出现幻觉了。”
苏泽临闻言就在门口再次怒骂道:“你该死的老奴,你才出现幻觉,明明就是她们俩打了我还要废我的右手,不对,她们还想杀了我。”
苏玥怒视向门口,大声回骂:“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你圣贤书是读到狗肚子里的吧,我还说是因我长得貌美如花,你这变态起了不轨之心,所以夜半三更来闯我院子。”
众人闻言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他们没想到苏玥狠起来是真敢说呀,这话传出去国公府都要来退亲了。
苏远望怒瞪苏玥:“放肆!你一女子,怎说出这等荒唐之语?”
周若雪也气得脸色苍白,浑身不住地颤抖,“苏玥啊苏玥,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自己不知廉耻也就罢了,莫要牵连我儿子。”
“夫人!”苏远望皱眉,沉声提醒。
苏玥却冷笑嘲讽道:“我不知廉耻?是谁巴巴地在我院门外又撞门又要进来搜院子的?别既当又立,实在是令人恶心!”
周若雪脸色一变立马扭头委屈哭道:“老爷,你看玥儿她……呜呜呜……”
苏远望气得双手颤抖,指着苏玥说道:“你这逆女,如此不知轻重,若再这般口无遮拦,休怪为父家法伺候!”
苏玥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回道:“家法伺候?哼,苏大人,我今晚算是明白了,你们这是因为白天李国公夫人来了一趟。
见李国公夫人喜欢我觉得我以后有好日子过,而你们不想让我过上好日子,就想这法子来羞辱我甚至除掉我,是不是?”
苏远望听到苏玥竟然连父亲都不叫了,直称他为苏大人,心中更加怒不可遏:“一派胡言!你这逆女怎能胡乱揣测长辈!”
周若雪抹了抹眼泪,失望道:“苏玥,你莫要血口喷人,老爷何时有过这等心思?明明是你自己行为不端,还不知悔改!”
苏玥冷笑一声:“都叫你闭嘴了,你没耳朵?还有我怎么行为不端?我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待着,是你们非要上门生事。”
这时,一直沉默的忍冬忍不住说道:“大老爷,大夫人,大姑娘真的是无辜的,大公子这般诬陷实在是不讲道理。”
苏泽临在门外听到忍冬的话,冲进来吼道:“你这贱婢,竟然敢睁眼说瞎话!”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忍冬又露出在后花园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