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望死死盯着刘婆子和两名护卫,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有半句假话,本官定不轻饶!”
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婆子不停地磕头,哭喊道:“大老爷,老奴真的不知道啊,老奴每日都小心看守,从未有过疏忽,前段时间检查时东西还在的,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
一名护卫战战兢兢地说道:“大老爷,小的们一直守在园子外,没见有什么异常。”
另一名护卫也哆嗦附和道:“是啊,大老爷,这库房的钥匙一直在刘婆子身上,我们也进不去啊,
平时放人进院子,我们都得见到手令才让人进来。今日唯一没见到手令便放人就是郑嬷嬷和杨嬷嬷,她们说是奉着老夫人的命令来的,我们才放人进院。”
郑嬷嬷瞪了一眼那说话的护卫,这厮莫非是想把脏水泼在她身上。
“我们没手令又如何?我们一来才发现库房已经空了,若我们不来,这事都还没人知道。”
杨嬷嬷赞同的点了点头:“郑嬷嬷说的在理!”
吵的头疼的苏远望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这么多贵重物品不可能凭空消失,定是有人里应外合。”
就在这时,周若雪匆匆赶来,半路上就听到来传话的人说的是李雨燕的嫁妆不翼而飞,当时她心里一个念头:就是要完蛋。
“老爷,这怎么会这样?”
苏远望气愤的瞪了她一眼:“你管理后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问我怎么会这样,那我问谁?问鬼吗!”
周若雪被苏远望当众这么一吼,顿时眼眶泛红,委屈地说道:“老爷,妾身真的不知啊,这库房一直都好好的,怎会突然就……”
“父亲说的是,若是连夫人都不知道,那真的只能问鬼了。”
一道哽咽的少女音突兀响起,使得众人都寻声望去,就见忍冬背着苏玥走了进来,而此时的苏玥眼睛红肿,显然就是痛哭过。
苏远望看到苏玥那一刻,只觉得头更大了,因为他总感觉苏玥脸上刻就是催债两字。
“你的脚伤还没好到处乱跑什么?此次为父会给你做主,你也不必担忧。”
为她做主?苏玥心中一亿个不信,反而一百个亿相信苏远望这个老家伙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劝她都是苏家人干脆放弃这嫁妆之事。
忍冬轻轻把苏玥放了下来,杨嬷嬷立即走过来扶好苏玥。
“父亲不必担心玥儿,玥儿这次来就是想要看父亲怎么为玥儿做主。好让玥儿知道,玥儿只是没了母亲,还是有父亲疼惜的。”
苏玥这番话下来,众人的表情精彩万分,除了刘婆子和那两个护卫,其他苏家下人都一副看热闹模样,
而苏远望只是一脸尴尬,最精彩的还是周若雪的脸色。
此时的周若雪因昨夜一晚没睡所以气色极差,现在又被苏玥气的白了又红,红了又黑,甚至身体还微微颤抖,很显然被气的不轻。
苏玥自然也看到了周若雪的反应,连忙关心道:“啧啧,夫人,你的脸色看起来极差,怎么一夜之间看起来苍老许多。
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大弟弟和二妹妹还要靠着你呢,对了,二妹妹找到了吗?”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大姑娘这是杀人诛心啊,所说的每句话就像小刀一样,夫人身上哪痛就往哪扎。
周若雪被气差点站不稳,幸好被身边的林嬷嬷及时用力扶住。
林嬷嬷还在周若雪耳边小声劝道:“夫人,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就真如他们的意。”
深呼吸一口气后才缓过来的周若雪怒视着苏玥,咬牙切齿道:“苏玥,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假惺惺!”
苏玥故作惊讶地说道:“夫人这是何意?玥儿可是真心关心你呢,唉!活一把年纪了还好赖话不分!”
“你!”周若雪这回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苏远望见两人又要起争执,赶忙说道:“好了,都别吵了!先把嫁妆的事情弄清楚,还有玥儿,你怎么同你母亲讲话的?上次为父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她可是……”
“父亲!” 苏玥直接大声打断苏远望的话,“这嫁妆可是母亲留给女儿的唯一念想,如今不翼而飞,女儿心里难受得紧。
难怪我母亲前日会哭着托梦给女儿,说她后悔了,生前拼了命生下来的女儿遭人欺负不说,留着给女儿傍身的嫁妆也不见了。
原本女儿是不信的,可昨日我同夫人要嫁妆,夫人直接拒绝女儿,还说她没有权利。
我今天就让杨嬷嬷去跟祖母那里禀告一声,想要一副母亲生前最爱的红宝石头面,以解女儿思母之情。
可这不要不知道,一要却跟我说整个库房的嫁妆全不见。
父亲,你可别告诉我,这些嫁妆都被苏府花了,那我们苏府的脊梁骨还要不要了。
若是不要了,大不了我就跟舅舅说,我们苏家穷,我母亲的嫁妆被苏府用的一干二净了。”
苏远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瞪着苏玥说道:“玥儿,休要胡言乱语!此事为父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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