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翻脸无情?如今你唯一的侄子成了这样,你一点难过都没有,还老是想事情的真相。
事情真相肯定就是被苏玥那贱人害的,我不管,我儿子如今废了娶不到媳妇,苏玥必须负起这个责任。”周夫人一抹眼泪冲着周若雪气呼呼嚷嚷道。
周若雪也不惯这个拎不清的嫂子,她猛的拍桌子,高声道:“你们莫非把我当成傻子不成?苏玥是从小我看到大,她岂能有这等本事把卓儿给废掉。
大嫂这样咬死苏玥那丫头,无非就是想得到她那生母的十里嫁妆。
这种事情我都想得到,我家老爷和老夫人更加能想得到,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若真的打苏玥的嫁妆就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周若雪这样讲也不是说多维护苏玥,而是苏玥那丰厚的嫁妆她也想得到,然后留给她的儿女。
周夫人被周若雪的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周若雪,你少瞧不起人,我们何时打苏玥嫁妆的主意了。
如今卓儿这样以后娶妻肯定很困难,我觉得苏玥性格软弱很好拿捏,嫁给卓儿最合适不过。
而且卓儿当时跌落的荷花池与苏玥所在的屋子并不远,肯定会弄出些声响,我就不信苏玥不知道,知道了不救这也是帮凶!”
周若泰眼睛一转,语气缓和了些,“小妹,你大嫂这人性格是冲动点,你别同她计较,但你嫂子说的话并没无道理。
事到如今,我们除了要追究到底是谁下的手,还要想想卓儿的下半辈子,你身为他的姑姑,难道忍心看他下辈子孤苦无依,无人照顾吗?”
周若雪看向躺在床上喝了安神药睡着了周卓,脸上的怒气也缓和了些。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若我不疼卓儿,我就不会花大价钱封住太医的口,让他别把卓儿伤了那里的事说出去。”
周若泰点了点头:“我自是知道你疼卓儿,但眼下卓儿的下半生也得想办法处理,如果说娶了别人被发现不能传宗接代,女方的娘家人肯定会闹。
但苏玥就是不一样,她的娘家母亲就是周家的亲妹妹,就算日后发现了,我们也能把这事儿给压下去。
再说了,苏玥性子软,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敢声张,至于苏玥的嫁妆,我也知道小妹你想要留些给你的孩子。
可小妹啊,苏玥若嫁给别人家,你能留多少呢?当初苏玥母亲可是十里红妆啊,那场面极其风光,肯定有许多人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所以你也做不了太过,哥哥向你保证,你若是让苏玥嫁到我们周家,咱们两家五五平分,你觉得如何?”
周夫人听到原本有十里的嫁妆硬生生没了五里,她心中那个痛啊,她甚至埋怨周若泰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周若泰的官位不像别人是一路往上,而是一路往下,加上这几年经营不善,铺子里的收益也不多。
整个周家虽说是面上光鲜亮丽,但私底下连闲钱二百两都拿不出,所以他们这才急着把主意打到苏玥身上,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夫人看了一眼周若泰后直言道:“老爷,你也真是的。小妹过的日子多滋润啊,哪里会想要苏玥的嫁妆。
小妹,不是嫂子跟你哭穷,虽说你已经成家也有孩子,但你终究是我们周家出去的姑娘。
你不能眼睁睁看周家一日不如一日,我跟你说实话,我们府上都快发不出下人的月钱了。”
周若泰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对周夫人呵斥道:“你给我住嘴,你同小妹说这些作甚!”
周若雪大为震惊,连下人的月钱都快还不出,这得捉襟见肘成什么样。
“怎么缺钱成这样,不是还有铺子的收益吗?”
周若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而周夫人却是毫不介意,她快步来到周若雪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开始大吐心中的苦水。
“你当时出嫁时,不想输给苏玥的母亲,硬是要求家里给你多出点嫁妆,娘便把她自己的嫁妆都给了你。
没了娘的嫁妆帮衬,爹又被先皇逼的辞官,所以府上只能靠你哥的俸禄和我的嫁妆维持着的。
原本府上虽然过的紧,但也还能维持表面的风光,可自从老爷被连降了几级,再加上店铺的收益不好。
这日子越发难过,说了也不怕你笑话,府里已经有一年没给仆人们做新衣了。
我原以为只要咬牙挺一挺,总能挨过去,可如今卓儿又成这样,小妹你说,我们周府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周若雪听了周夫人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嫂子,你也别哭了,我也没想到家中的情况竟如此糟糕。
待会你们离开时,我会拿三千两给你们先去周转,卓儿在这里你们也放心,我会用好药养着他。
等他能挪动了,我再让人送他回周府,至于苏玥这事我还得再想想。
虽说她的确是不受宠,但毕竟是苏府的嫡长女,婚事也没那么轻易就能决定的。”
周夫人和周若泰听了周若雪的话,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周夫人赶忙说道:“小妹,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三千两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