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三分之一的订单,都卖给一级酒庄贴标再转售嘛?”
“是啊,够发工资 了,还有余盈,可以了。”
“可是……”
李印打断了陈力胜的话,“陈总,嘉姐她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陈力胜脸色一讪,遂又笑道:“是我上头了,不好意思。原本是想讨好下沈小姐,立新品牌的话,想申请沪城的一级代理。”
那照他这么个说法,酒的品质还是可以的嘛。
几人正说得欢,突然侧花园那边泳池方向传来尖叫声。
似乎是有人掉水里了。
拔尖的女声在高喊有人掉水里了。
李印脸色一僵,随手招来旁边一个女生,让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们来的时候太晚,即使是让司机外出购买泳衣,到最近的镇子上也赶不上人家关门的时间。
还真有人想给她来个泳池派对吗?
李印不耐烦地朝喧闹处扫了一眼,
“还以为带些气氛组给你造点人气,早知道不带来了,麻烦。”
沈嘉不以为然,扔掉手中被汗液浸过的纸巾,“兴许人家女孩子喝了点酒,上头了呢。”
还气氛组?
他是不是欺负自己没在这个圈子待过,不认得这些一个个长得差不多,穿得也差不多,几乎是同一个培训班出来的群体应该叫什么?
虽然有人不耻,可人家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努力着。
努力捱刀,努力节食减肥,努力上课,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模板下的产品。
自己不也玩得挺开心嘛?
这会子就嫌弃上了?
刚刚人家姑娘在那里搔首扭胯跳舞给他看时,自己那副乐在其中的死出,是跟鱼一样只有7秒记忆,马上就忘了?
果然,狗男人们都一个狗样!
拔完立马就变得异常残酷无情。
人家在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怎么不提?
那边的喧哗声没有持续多久,又长又白的大腿就相继重新映入眼帘。
纵是语言不通,庄园里的佣人还是立马将人捞了上来,顺道替她送来了大毛巾。
落水的女孩裹着毛巾,被一个穿着白色小吊带和超短裤的女孩搀着走过来。
脸上妆容有些化开了,唯唯诺诺地说着对不起。
李印拂了拂手,“行了行了,去收拾吧。”
沈嘉给边上的戴清羽递了个眼神。
戴清羽带着两人,在佣人的带领下,从后门往洗手间走去。
这个小插曲过去,沈嘉笑着看向李印。
“我还以为能跟你们外出游玩的,酒量都不错呢。”
一旁的范思远哀叹一声,“不是酒量不行,姐,你这些酒大多上了年份,后劲大啊。可就算是我们也没能忍住要试试,更何况她们。”
“就是,”李印在一旁附和,“又不是个个都是你。你从小喝的奶粉,都是用酒精冲泡的吧?”
嘿呀,他敢讲,她都不敢听。
甚至不敢想象这么美好的往昔。
“没事,喝,醉了这里有客房。不够地下酒窖还有许多。再不然工厂酒库也有。”
言风笑道:“行,姐,那你让他们给再装点。”
李印扁着嘴,“你以为她没装吗?其实她已经装了好一会儿了。”
-
厅里的谢怀瑾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温柔的低声在唤自己:
“谢怀瑾?”
他眼皮沉重,想努力睁开,又察觉到身旁之人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低低地唤着自己名字。
随后那只手又搭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肩头,缓缓滑到他的脖间,徐徐向上,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
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有点痒,又有些热。
他迷糊不清地应着:“阿保,我好困。”
脸上的触感消失,耳边传来一声低语:
“你醉了,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谢怀瑾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只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
“阿保,别拉……”
苏玉从楼上下来时,便看到一楼客厅的沙发处有道人影。
此时她手里还拿着一套备用的衣服,是戴清羽让她上楼替那个落水女孩翻找出来的。
二楼房间太多,她找了半天,才摸到戴清羽说的那个客房,又从一堆衣物里挑了件差不多符合那女孩身形的衣服。
上楼之前她就看到瘫在沙发的谢怀瑾,看他有点死死的样子,还嘲笑了他一番。
一杯倒还真是高估了他。
果然顾大老板能成功,跟他的酒量也成正比。
沙发前蛄蛹着的人影是白色的,头发披散下来。
今天沈嘉穿的是黑色的小裙子,头发洗过后特意挽了起来。
因为她说要喝酒,头发不挽起来太热,擦汗也不方便。
那么,现在,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臭不要脸的坏女人,在染指她的姐夫?
素有怂包之称的苏玉,此时却捏紧手里的衣服,娇喝一声:
“你是谁?在那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