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光亲自把寒笙从地上扶了起来,面上更是一派疼惜的神色。
寒笙见此情形,也不推辞,继续坐在位置上同他手谈了好几局,直到见着外边儿天色渐晚,这才总算停止继续下棋,同他一起到前边用膳。
柳风吟见此也赶紧趁机退了下去。
夜幕落下的瞬间,谁也未曾瞧见趁着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城门口处忽然间有道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便能够见到原本挂在城墙上的那具尸体上,蝴蝶胎记不见了。
柳风吟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这具尸体,叹息。
魏芙稔这张脸生的倒是极为标致的,只可惜这一生实在太过波折。
作为郡主的时候如此嚣张跋扈,惹人羡慕,当时谁又能够想到她的下场竟然会如此凄惨?
在城门口那烈日下整整暴晒一天之后,尸体上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水分,看着有些干瘪,可那倾城绝色还是难以遮掩。
她随手从边儿上捧过一捧黄土撒在她身上,这是她特意为她挑选的一座高山,距离皇城算不得远,位置却是极为不错的,在她所坐着的这个位置,恰好可以俯瞰整座皇城。
“我知道,你这一生的心愿就是能够和慕容承光修成正果。罢了,若有缘,你们来生再聚吧。
”
柳风吟话说到这儿的时候,从腰间拿出一壶早已经打好的烈酒,喝了一口,也不在乎嘴角间滴落下来的余酒,随手一抹,泯泯唇,说话间带了几分失落。
也许是因为近日皇城中一连发生这许多事情的缘故,整座皇城显得十分静谧,就连带着这座山上都那么的安静,仿佛静的就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让人平白无故多了几份惧意。
极致的安静让柳风吟反倒觉得十分自在,脱离了皇城中的喧嚣也好让她心情更为放松了不少。
她就那样守着魏芙稔的简陋坟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吐露着自己的心事,絮絮叨叨接连说了一两个时辰还毫不自知。
“我说怎么整座院子里都找不见你的身影,原来是跑到这儿躲懒来了,怎么?要和我一醉方休吗?”成渝不知何时竟然忽然间出现在她身后。
“你怎么来了?”柳风吟又灌了一大口酒。
她开始憎恨起自己这千杯不醉的体质。
抽刀断水水更流,酒入愁肠愁更愁。
“有些事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会发生,这是魏芙稔的命,你何苦因为别人的境遇而作践自己。”成渝夺过她手中酒壶,皱眉劝道。
“我也知道我不该为她如此忧伤。有
时候,或许不是真的因为谁,而只是看别人的故事,悲自己的未来罢了。呵呵……”柳凤吟笑中带泪。
终于,她渐渐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上下眼皮仿佛打架似的,任凭她如何努力也再也睁不开来。
她干脆顺势闭上双眸,对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成渝直到她睡得安稳了,这才总算打横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心中满是一片怜惜之情,看着她的那双眸子里,更是温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看着自己怀里这睡梦中都忍不住紧紧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儿,他更是觉得有些心痛,伸手抚平了她的眉毛,抱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
同时,心中更是越发确定了往后要继续守护她的念头。
柳风吟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可回想起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又总觉得有些记不大清楚了,就连自己身上衣裳是何时换下来的都不知道。
她宿醉的时候,自然没有功夫去关注宫里所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这一夜宫里又是如何翻天覆地。
“娘娘,奴婢已经看过了,门外一个守卫都没有,咱们现在可要过去?”姬瀛身边的一个宫女忽然间打开房门,在她耳边悄悄问道,面上满是一副小心
翼翼的神情,说话间更是不自觉放低了音量。
“过去吧。”姬瀛对着镜子里那打扮得让人几乎看不出身份的黑色人影笑了笑,直到出门时候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小宫女一心只注意着周围的人虽然未曾注意到这些变化,直到两人来到三皇子府的时候,这才总算让她觉得自己提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终于能够落下地来了。
“什么人?这里可是三皇子府!胆敢擅闯者,杀无赦!”门口侍卫不过片刻功夫就立刻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两个人,立马提著手中长矛大声吼道。
小宫女从前在宫里伺候的时候,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那双腿被吓得连连打颤,只觉得整个人四肢无力,差点儿就要跌坐在地上,更是忘了自己要如何回话儿了。
“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个小小侍卫而已,难道连本宫的人你都敢拦吗?”姬瀛把自己脸上遮着容貌的面朝一把扯下,面上早已经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看着那侍卫的那双眸子里,更是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属下不知是娘娘在此散步,惊扰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只是,皇上今日才特意向属下们吩咐过这三皇子府必定要守的严严实实的,不得让任何人进去探望。
属下也是迫不得已,不能放娘娘进去,还望娘娘能换个地方散步才是。”侍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