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想过自己在捉拿寒笙时候千万种失手的可能,唯一一点没有想到的就是竟然会被他给阻止,如今看着忽然开口打断她的人,面上忽然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苦笑来了。
果然,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方式,你瞧,寒笙这么一套下来不是轻而易举就博得了慕容承光的怜惜之情吗?
她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失望,心口处也感受到一丝丝微弱的痛楚,虽然不知这痛究竟从何而来,可看见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幕,当真觉得刺眼之极。
“莫非王爷还是不信我吗?”柳风吟眼看着二人身影尚且还未曾离开这个花园,忽然间开口问道,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失落。
“信,只是这个人本王暂时还有些用处,不能将之先交给你。”慕容承光说完这话,抱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处。
甚至没过多久的功夫就见到宫里匆匆忙忙跑来了好几位太医,一股脑都堆进了寒笙屋子里。王府里还有不少下人都在暗中猜测着寒笙是否即将变成府里的主子了。
柳风吟听见她们的议论声,竟然觉得心口处那疼痛越发明显起来,钻心的痛楚几乎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失魂落魄的朝
着大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眼泪更是不知何时忽然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微弱声响。她却仿佛半点儿也未察觉一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成府。
慕容承光一直守在寒笙床前等待着那群太医们的诊治结果,看见太医们这个眉头紧蹙,久久不敢搭话儿的模样,他不免更多了几分心急。
“寒笙究竟怎么样?还能不能救得回来?”
“回王爷的话,寒笙姑娘脖子上这匕首的伤痕实在太深,已经切断了经脉,若是想要救活怕是得费上一番功夫,如今下官们仅仅只有两成把握,实在不敢和王爷做任何担保。”
几个太医在听见他问话的一瞬间,吓的浑身上下一个哆嗦,立马齐刷刷跪在地上同他磕头。
各自忍不住在心底里暗自感慨一声命苦,若是无法把这位姑娘就回来办事,又少不得被慕容承光威胁一阵了。
“无论如何必须把她给我救回来!”慕容承光缓缓叹了口气,一脸焦急地看着床上,说完这话后转过身去,匆匆忙忙离开此处,没过多久的功夫,又捧着一盒十分珍贵的药剂回来了。
看着那群还在低头战战兢兢做事的太医,他忽然间打
开盒子开口问道,“这些药剂对她可有作用?!”
太医们这才赶紧围到那箱子前,一双双眼睛往那箱子里边儿望去,各个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被他震惊的简直都快能吞下个鸡蛋了。
那箱子里边儿竟然全是最最珍惜的药剂,而且有不少都是宗师级的药剂师才能够炼制出来的,有价无市,能够收集这样满满一箱子,可想而知他花费了多少心血。
如今竟然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贴身婢女,就怕这些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寒笙在他心目中地位如何重要更是不言而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从那盒子里挑出一只有用的药剂给寒笙服下,实现它,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而原本被斩断了的经脉也在不停的修复着。
太医们原本手足无措的情况此时忽然间迎刃而解,个个都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看来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总算是能够保住了。
“王爷,虽然寒笙姑娘如今恢复十分迅速,可有些必要的汤药还是不能少的,近些时日最好还是在床上躺着为妙,切记千万不可让她再运用内力,亦不可让她情绪激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留下这句话后,他们这才匆匆忙忙离开此处,不过短短两个时辰的功夫,洛王爷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药,仅用来拯救一个小小婢女的事儿就在府里传开了。
原本还仅仅只是猜测寒笙是否会变成府里新主子的那群人,此时都已经开设了赌局在赌她何时会过门了。
柳风吟那边虽然对此毫不知情,可那心情却是与洛王府里这群人截然不同。脑海里只要一想到方才在自己和寒笙之间他选择了帮助寒笙,她心里就不自觉犯酸。
鼻头也是紧跟着一酸,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再次源源不断顺着她的脸庞滴落在地上。
成渝得知她回府的消息就连自己即将谈成的大生意也顾不得了,慌忙就回了府里,不想一进门见到的就是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心疼地一把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他顺手拍了拍她的背部,两人认识这许多年了,哪怕是之前在朱雀国的时候,她被那群官兵折磨成那样凄惨的模样,都未曾见她滴下过一滴泪水,这会儿……
他想着,不免更加担忧起来。
柳风吟一听见他的关怀,立马再次哭得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情绪
稍微平静下来些许,抽抽搭搭地又把自己的遭遇同他说了一遍。
“那慕容承光当真如此过分?!”成渝听见这话的时候同样也感到一阵不可置信,他做梦也没想到慕容承光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伤了柳风吟的心。
柳风吟默默点点头,口中却是一个字也不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