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本郡主都快急死了,你竟还有心思在这儿同我卖关子,还不快快把你计划从实说来?”魏芙稔步伐停在原地,赶紧内力传声问道。
而正在屋里换衣裳的柳风吟半点儿也没注意到外边儿的情形,只一心想着这里好歹是摄政王府,无人会随意进来放肆,正想趁这机会好好放松下自己这贴满了胡子的脸。
胡子取下来的那一瞬间,她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甚至在厢房中找到一面镜子,在那镜子前面,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这副模样,还颇有几分满意。
只是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屋子里似乎有双眼睛在暗处一直盯着自己似得,让她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可放眼往屋里望去,又找不到那眼睛究竟在哪。
她一时间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发毛,赶紧又把取下来的胡子往脸上贴了上去,一直站在外边儿从暗处观察她的那婢女,一看眼前这情形吓得立刻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柳风吟听见声响,第一时间立刻朝着屋外跑了过去,然而却没见到那人影究竟落到何处,感受到外边儿空空如也的院子,她心中更是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一
直被别人监视着,实在是惹人害怕。但最让她觉得恐怖的还是拿来监视她的人,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直到在院中转了一圈,忽然看见太阳照射下院中一角落处闪闪发光的耳环,嘴角这才总算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把那耳环攥紧在手心里,她闲庭信步地立刻朝着外边儿走了出去。
“郡主!郡主!大事不妙了!”那婢女好不容易才从她眼前溜走,一溜烟就来找魏芙稔汇报情况去了。
“什么?此话当真?柳风那胡子竟然是假的?岂有此理!他果然有问题!”魏芙稔一听这话,口中的茶差点儿就喷到她脸上去了,面上满是震惊和愤怒的神情。
“奴婢亲眼所见,愿意向上人头担保,此事绝对不假!”婢女在地上朝她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言语间更是充满了肯定。
别说是魏芙稔了,即使是她,在看见柳风把胡子摘下来的时候,也是同样充满了震惊之情,若不是后来见他似乎发现自己行踪,她也不至于弄得如此落魄狼狈。
魏芙稔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就朝外边儿走了出去,看着外边儿那群正专心致志观看此次招考的
皇子王爷们,这才好不容易憋住了满脸的怒火。
悄悄走到慕容承光身边儿,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又俯在他耳边,轻声把事情全部同他说了一遍。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能在听完之后还是那样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实在令人惊讶。
“难不成,这事儿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吗?”魏芙稔思来想去,似乎也仅仅只有这么个可能性了,可一想到这事儿,心中就有些不甘心,于是一双眼睛也就越发死死盯着他的脸。
她虽然不知道那柳风究竟是什么来头,但能够在如此重大场合脱颖而出,拔得头筹,还想着隐藏自己身份的,必定来头不小。若是当真和他关系不错,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慕容承光唇角缓缓勾起一丝笑容,想到某个因为去换衣裳而意外被人发现身份的人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
魏芙稔见他脸上露出如此神情,即使不动脑子也能知道这事儿必定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见旁边的成渝也没表现出半点儿惊讶,就知道被蒙在鼓里的从头至尾都只有她一个人。
“既然王爷对此事早已知情,不知可否告知本郡主她究竟是谁,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是。”魏芙稔深呼
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心中那股冲动,一脸平静地问道。
“郡主若是当真想知晓我的身份,为何不亲自来问我呢?”就在成渝正想开口宣告自己所有权的时候,柳风吟忽然从远处缓缓朝他们走近,面上同样噙着一抹笑容。
“说来这事儿也怪我不好,都是在下平日里太过宠着她,才会让她养成了这样精灵古怪的性子,说起来,郡主和她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成渝笑着走上前去,一把牵起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魏芙稔一听这话,眯着一双眸子在她身边细细打量着过了许久,才总算恍然大悟般确定了自己答案,“你是风月!”
“郡主果然好记性,正是风月。”柳风吟似乎半点儿也没打算隐藏自己身份,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只耳环扔到魏芙稔怀里。
“你!岂有此理,此次招考乃是皇上亲自下的通知,所有人都是正大光明前来参与的,你怎可如此戏弄本郡主,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皇上,取消你的参考资格吗!”
魏芙稔一把把自己手里耳环扔在地上,愤愤地踩了几脚,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然莫名觉得这耳环似乎有些眼熟,直到目光瞥见旁边婢女空空如也
的耳朵上,这才想起来什么。
一股被人戏谑之后的耻辱感也在瞬间升腾至全身,怒火在胸腔中不断翻涌沸腾着,若不是顾忌着此时院子里众多位高权重者皆在关注着两人的举动,她早就恨不得把自己腰间别着的鞭子拿出来了。
“郡主这话可就说笑了,正如您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