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
哪怕是方才老大夫所提出的刁钻问题都未曾将他难倒,慕容承光反倒被成渝这么个小小问题问倒了。
他还只是想到这个方法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第一次来滇南这个地方对这个小山村周围的环境更是不熟,又如何知道哪里能有水源呢?
“这可就是滇南郡守的事儿了,他的境内出现难民难不成还觉得自己能置身事外吗?”他紧紧皱着眉头,略微思索片刻,当眉头舒展开来的时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听见这话儿,一群人这才总算有了心情吃吃喝喝,身后站着的那群侍卫们,动作也很是麻利,不到片刻时间,便已经把那位郡守请到跟前来了。
郡守过来的时候身上还着着一身便衣,似乎来时很是匆忙,就连头顶的乌纱帽都还未曾来得及摘下,刚走进门口,就忙不迭跪在地上向他们请安行礼。
慕容承光早就已经见过了各位官员对他露出讨好时候的嘴脸,此时自然见怪不怪,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让他起来了,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那位郡守显然没想到等待着自己的竟然会是如此严肃的气氛,紧张的连水都不敢多喝,乖乖站立在旁边什么话也不敢
讲,生怕自己多说多错。
“你就是滇南郡守?”慕容承光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显然带了一丝冰冷,双眼也正式落在他的身上仔细打量着。瞧见他身上那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穿着时候,更是觉得十分愤怒。
这次因为天灾人祸的关系,滇南所有百姓除了一些有能力迁去外省居住的之外,全都遭了殃,一颗米已经能卖到十文钱的价格,又何况是如此华贵的衣裳?
可见,他平日里定然没少鱼肉百姓。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更是对他没了任何好脸色,只恨不得能立刻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甚至抄了他的家,把他所有家底分给那些遇难了的百姓们。
“回王爷的话,正是下官。”那位郡守尚且不知自己在他心中已经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还巴巴地上前对他讨好的笑了笑。
“好大的胆子,在你境内出现了难民,你竟敢对其不闻不问,你这条命到底要还是不要!”慕容承光见他如此模样,更是觉得心中作呕,简直就比方才喝的那苦药还要膈应人。
心中愤怒翻涌而出,让他半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情,当下一张脸就冷了下来,手中更是不自觉抽过旁边侍
卫腰间挂着的长剑横在他脖子上。
手上微微用力,已经在他勃颈上划出一道红痕,仿佛只要再动上一下就能让他脑袋搬家,好在,最后理智控制了身子,最终未能让他做出伤害朝廷官员的事儿来。
可身后的那群侍卫们却在看见他抽剑的瞬间,将自己腰间挂着的长剑也同样抽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屋里“唰唰”抽剑声音不断,听在他的耳中,更是如同催命符般,可怕极了。
“王爷息怒,下官惶恐。”那郡守好不容易站起身子,这会儿听见这话吓得又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同他叩首,面上更是不知何时忽然变出了一连串的眼泪来。
开口说话时候仿佛自己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爷这话可就冤枉下官了,纵使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我也绝不可能对百姓们如此残忍,如此冷血啊!
至于这滇南的事儿,也绝对没有不闻不问,只是,衙门的势力到底有限,下官即使想管,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顾得了东家顾不了西家。
您瞧瞧,这些天为了赈灾的事儿,我衙门里的那些官差们已经忙成了什么样子?就为了替灾民搭建个临时住所,硬是让他们三天
三夜未曾合过眼。
若是王爷不信下官这份说辞,大可以让手下这群侍卫们前去调查一番,我相信那些接受过我救助的百姓们绝不会与奸人同流合污,一同构陷本官!”
慕容承光听他说的这话,不免转过身去和柳风吟对视一眼,两人见他如此指天誓日信誓旦旦地同他们保证自己绝非无所作为,这才总算把手里的长剑扔到地上。
与此同时,身后那群侍卫们也一样将长剑送回剑鞘里,听见这送剑的声音,总算能让那群守松了口气了,原本提到嗓子眼里的一颗心也如同吃了定心丸般,总算能够平静会了。
可那双眼睛还是熠熠生辉的紧紧盯着站在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洛王爷,眸子里带着些许期待,他明白,屋子里能够决定他生死的那人,唯有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
可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明显不好。
那群守想到此处,不免悄悄皱了眉头,用眼角余光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自己浑身上下,这才总算想到了问题的根源,想必是因为他这身华贵的衣服吧。
按照他的性子,本应该直接解释,可这时候他还未曾问起这事儿,他若是先开口解释了,反倒有些做贼心
虚的嫌疑,一时间这事儿也就不太好办了。
可是,让他觉得略微有些庆幸的是,慕容承光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反而开口提起了关于难民的事儿。
“既然你说已经为那群难民搭建了暂时可以居住的地,便快些带本王过去瞧瞧。”慕容承光不动声色说道,对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