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烈带着满腔怒火,自然看他王府中的任何事物都感到十分不满,端着架子坐在客厅中的主座上,捧着旁边婢女刚给倒上的新茶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又把那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到那婢女脸上。
那婢女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甚至来不及擦去自己脸上的茶渍就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赔罪,可魏荣烈此时正巧心情不好,可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饶恕了她。
“好歹也是在洛王府里当差的人,竟然连杯茶都不会泡吗?拿着滚烫的茶水来给本王喝就是你们洛王府的待客之道?”看着婢女被那茶水烫的通红发肿的面颊,他冷声质问道。
“摄政王今日过来究竟所为何事?若仅仅只是为了为难本王府中的婢女,怕是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慕容承光见到此处并无外人,也懒得同他继续啰嗦下去,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至于那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歉求饶的婢女则是被他一把扶了起来,伸手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擦去了脸上滚烫的茶水,满脸怜惜的盯着她那张被烫红了的脸。
这婢女也是可怜,一张小脸虽算不上花容月貌可也绝对清秀,现如今被这茶水烫肿烫红了的地方也
不知几时才能恢复原样,偏偏始作俑者竟然没有半点忏悔之意。
他挥手让这婢女离开,心中早已经对魏荣烈多了几分不满,尤其是在感受到这些时日朝堂中的大臣多数已经悄悄站队支持魏荣烈的时候,更是有了满腔怒火,正好趁此机会发泄出来。
“本王小题大做?那好,我且问你,昨日芙稔在你府中如何会被姬瀛带走?一夜未曾回到摄政王府,你可曾有过一点关怀?王爷若在求亲时候也是这番模样,皇上又如何会把她指婚与你?”
魏荣烈话说到这儿的时候,脸色更是阴沉了不少,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区区一个婢女竟然也值得他同自己翻脸,眼角余光忍不住落在那婢女身上多打量了几眼。
尤其是在看到那婢女眉眼间还算清秀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谨慎。魏芙稔早已经被皇上指婚给了他,若是不能再确认婚期之前要了他的性命以后,便是要嫁入这座洛王府中。
若是还未曾进王府便已在府中有了能让慕容承光欢颜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是觉得这婢女很是碍眼,若不是因为慕容承光在这,或许她的这条小命今日便也就不保了。
“
既然摄政王自己也知你我之间乃是翁婿,又何苦帮着外人来谋害自己的女婿?若是传出去,岂不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届时,你我的颜面又往何处安放?”
慕容承光一双眸子里熠熠生辉,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同他撕破脸皮了,自然不会顾及太多。
魏荣烈被他这会儿气的后退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正欲破口大骂,可那张嘴却是张了半天也未能说出一个字儿来。
反倒是慕容承光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拍拍手让门外小厮拿进来几张信纸,他看也没看纸上的内容,便直接把那信纸扔到魏荣烈怀里。
“既然摄政王自认为自己问心无愧,从未做过与本王有害的事儿,想必这张纸上所提到的几位大人与摄政王也是没有半分关系,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必顾忌太多了。”
他冷笑着,不必亲眼看去,便能够知道自己身后那人在见到纸上那几位大人名字的时候会有多么惊讶了。
说来也巧,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助一般,他这才刚想开始清除魏荣烈身边的势力,上天就已经为他派下来了一位好帮手,让他在清理一事上很是顺畅。
纸上所提到的那几位大人全是先前在朝堂上悄悄给他使过绊子的,几个人唯魏荣烈命令是从,暗地里也为他做了不少事,偏偏这次却因为得罪了姬瀛而被贬了。
若只是一两位大人如此,魏荣烈尚且可以接受,可看着上边儿满满一页纸上列出来的那些名字,少说也有十几位大人,还有不少身居要职,可就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
“你!”魏荣烈紧紧攥着这张纸,恨不得一把火将纸上内容烧个干净,偏偏有人就是不如他的愿。他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恐怖,看着他的眸子里也更多了几分考究。
姬瀛这人向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他一大早的便是因为收到消息说是自己手下两位官员因为得罪她而被贬了官职这才急匆匆进宫想要探望魏芙稔的。
不曾想,原来出了事儿的竟然不止那两位官员,还有这许多,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心中甚至几乎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否和姬瀛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为何如此凑巧的名单上全是站在自己队伍中的官员?直觉告诉他,这绝不仅仅只是凑巧而已。
“摄政王有心来关怀本王的事儿,倒还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府里的事儿吧,来人
,送客。”慕容承光见他气的不轻的模样,却只是轻笑一声。
仅仅只是轻飘飘一句送客就将他从这儿赶了出去,魏荣烈紧紧攥着自己手中那张信纸,忍不住带着满腔怒火再次回到慕容繁府里。
“参见摄政王,王爷,实不相瞒,您这会儿要见我们家三皇子,怕是不可能了。您方才前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