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已经亲口为你我下旨赐婚了的,表哥莫不是真要为了上次的事儿彻底厌恶了我吗?我……”说着,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眼角快要滴落下来的泪水,说话时候也再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旁边几个下人战战兢兢的伺候在边上,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句,心中却是不断感慨着魏芙稔的转变之快,见她眼角余光似乎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一个个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慕容承光看见整个院子里才不过短短半刻钟的时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时间心中也不觉得颇为有些无奈,却又对她所说的话而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若不是她时不时会来眼前提醒自己一番,或许他早就已经忘了两人之间还有婚约的事儿,这会儿听她提起这事儿,只觉得很是头疼。
偏偏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不仅仅没有被激起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反而还平白生出一股厌恶之感来。
“本王知道你所说的,只不过,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慕容承光想不得以放柔了自己的态度,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又趁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不动声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表哥,父亲说,你过几日就要去滇
南赈灾了,这事儿可是真的?”魏芙稔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淡漠疏离,却还是不死心地贴了上去。
“这事儿自然是真的,也正是因此才更让本王心烦意乱,三日后便要出发,大概好长一段日子不能回京,你在摄政王府千万要保重自己才是。”慕容承光做出哀色。
若是柳风吟在这儿,怕是又要悄悄赞叹上一句演技不错了。而魏芙稔却是半点儿异样也未曾看出,甚至还因为他这番话而感到莫名有些感动。
“既然表哥如此舍不得我,我便去向皇上亲自陪你一起去那滇南便是!”她说着提着裙摆就要转身往外冲去,却被慕容承光伸手拦下了。
他好不容易才能有个和她拉开距离的机会,又怎么能让她轻易就这样破坏掉了?
“皇上平日里事务繁忙,这会儿哪有机会来见你?滇南那里的天灾人祸又是你所不知情的,万一不小心染上灾民们染的瘟疫,你可要如何是好?所以,你只需在摄政王府乖乖等着本王回来迎娶你便好。”他说得情真意切,好似当真为她着想一般。
魏芙稔这才羞红了一张脸,赶紧低下头去,又在院中同他聊了许久,才总算想到离开。然而,就在二人即将分别
的时候,门口忽然间传来一声太监尖尖细细的通报声。
“姬瀛娘娘到--”
姬瀛?她这个时候来王府做什么?
慕容承光被这突如其来的通报称,弄得满头雾水,还不等他弄清楚状况呢,就听见旁边魏芙稔下跪行礼的声音。
再抬头一看,姬瀛既然已经走到他们眼前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同样下跪给她行了个礼,眯着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姬瀛,不知为何,总给他感觉似乎与从前的她有些不大一样了。
“原来是郡主啊,怎么今日在王府中游玩?”姬瀛目光落在恭恭敬敬给她行礼的魏芙稔身上,状似无意地问道。
“娘娘这话可就说笑了,我不过是来表哥府里随意看看罢了,哪里能算得上是游玩?”她笑着回道。
魏芙稔平日里跟在魏荣烈身边儿也一样,见惯了大场合,自然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带进沟里去,这会儿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把话给圆了回来,半点不失郡主风范。
“本宫素日里瞧着你就是个讨喜的,何时进宫陪本宫作伴?”姬瀛见她笑着打了自己的脸,面上虽然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当众发怒,反而还牵着她的手说道。
“娘娘这话可着实叫人惶
恐,放眼宫里三宫六院谁人不知娘娘素来最得皇上宠爱?臣女心中纵然向往娘娘,却也绝不可能到娘娘院里头去讨人嫌的。
多谢娘娘抬爱,只是,若是臣女在娘娘院中冲撞了皇上可如何是好?想来皇上定然有许多悄悄话要和娘娘说,臣女不方便参与其中呢!”
魏芙稔面上笑的一脸温顺,手上却是已经不动声色把她悄悄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给抽了出来,更是因她这句话而刻意同她保持了些许距离。
因着前几日自己在王府门前遭受的不平待遇,魏荣烈知道后,差点儿气得让她终生禁足在院里,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偷溜到这洛王府中来,这还没和慕容承光说上几句话,可绝不能再这样关头陷入宫里去。
更何况,整个宫里人尽皆知,姬瀛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的,今儿个给她个笑脸,明个儿说不定就已经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她可不想让自己轻易陷入这样的危险当中去,却又不能面上表现的太过明显,这才故意同她打趣道,可话里话外却都是无可奈何的意味。
“郡主是这话可就见外了,不过,本宫瞧着你和王爷倒也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过几日王
爷就要出去赈灾,有好长一段日子不能同你相见,这会儿多给你们些时间相处也是好的。
对了,平日里见王爷身边素来有个很是得体的婢女,是叫……寒笙?她今日怎么不在院中伺候着?可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