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奉了皇上的命令去弥山为皇兄寻求灵药,只是却因身受重伤而折返回来,唯恐传出去会坏了本王的名声,这些时日不便出现在皇城之中,不得已只好恳求皇兄,收留一阵子了。
寒笙姑娘既然先前一直被姬瀛囚禁在那按不见天日的密室当中,想来也定然不方便露面,本王瞧着皇兄这里倒是个清净的地一三七方,很是适合寒笙姑娘。”
慕容承光看见她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心下知道她显然是误会自己了,面上顿时显得有些窘迫,于是口中赶紧咳嗽两声,连连对她解释道。
同时,也有些懊恼自己在带她来这儿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在路上同她说明自己之所以藏身在此处的原因呢?又看了一眼天上的夜色,已经快要天亮了。
他先前出来的时候柳凤吟好不容易才亲口答应会在暗室中一直等着他回来,这会儿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想来也定然是等急了,他心下更是不免有些着急回去。
寒笙似懂非懂地不免又多看了他一眼,目光这才总算看到他身上隐隐露出来的几根绷带,总算实现了他的说辞,看他脚下半点也不停顿的模样,也赶紧跟了上去,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
跟丢了人。
在暗室里等了许久的柳凤吟好不容易才总算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一整夜都未得安放的心,总算是好生落了下来,赶紧上前打开了门。
然而,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立马就僵住了。不过是去姬瀛寝宫转一圈儿罢了,他身后竟然多了个女子?虽然那女子面上满是血污,却也仍旧难以掩盖她的绝代疯子。
“这位姐姐是?”寒笙显然也未曾想到里边儿的竟然会是个女子,同样愣了一下,而后面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开口问道,只是,掩盖在袖子里的那两只手却是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位是通遇商行的东家,名唤风月。”慕容承光先是同她介绍了一番柳凤吟的身份,而后又转过头来对着柳凤吟说道,“这位是我今日在姬瀛寝宫密室里遇见的寒笙姑娘。”
“原来是风月姐姐,寒笙见过姐姐。”她在柳凤吟表态之前就已经率先同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看着很是客气周到。
“寒笙妹妹也快接近来吧,莫要在外边儿呆着了,仔细被寒风冻着,有些人可得心疼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柳凤吟此时心中早已经恨不
得将她赶出去,面上去还是勉强带了一丝笑意,说完话后,朝慕容承光冷哼了一声。
慕容承光看着眼前这两人如此亲热的模样一时间不免觉得有些凌乱,寒笙分明就是被自己救下来的,如何会和柳凤吟如此热络?甚至两人似乎还将自己排挤在外了,让他着实不太好受。
可是偏偏在他眼前的这两位皆是女子,她若是同这群女子计较便是没了君子风度,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未曾说出口来,只是眼角余光却是落在了寒笙身上的那些伤口处。
“寒笙妹妹身上这些伤口又是从何而来?莫不是……”柳凤吟见他一双眼睛始终看着寒笙,心下不免有些不悦,面上却是快速挤出一丝笑容了,而后口中更是关怀地问道。
同时,手上更是缓缓拿出一些用来医治外伤的药剂来了,眼看着要记马上就要碰到她的伤口,却被她单手制止了,再抬眼看去,一眼见着的便是她脸上那看着就假的笑容。
“正如姐姐所想一般,是那姬瀛所致,好在现如今这些伤口已然不再流血,想必过些日子就能好了,有劳姐姐关心,寒笙心中不胜感激。”
寒笙特意同她拉开了一丝丝距离,更是
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所有暴露在外的伤口全都用衣服掩盖起来,指出了脸上的那血污。见自己都已经如此说了,柳凤吟竟然还不打算放过他的模样,她只好在口中缓缓叹了口气儿后又继续问道:
“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寒笙脸上一直被这些黏黏的血污所包裹着,着实感到有些难受,不知姐姐可否告知寒笙一声,哪里有水?只盼着能够快些洗去这些脏东西才好,也省的姐姐和王爷看着恶心。”
这话儿说的很有艺术,让柳凤吟心中不免觉得有些膈应,却又懒得当面拆穿她的鬼把戏,右手随手一指,就把她给支了出去。
眼看着寒笙的身影总算离开这个地儿,柳凤吟更是懒得再做出先前那副想想就觉得令人浑身上下不断往外冒鸡皮疙瘩的模样,冷气在刹那间就迸发了出来。
“看来王爷倒是艳福不浅,不过是出去逛了一圈儿,竟又多了个红颜知己来了。”甚至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见到他身后带了一个貌美女子回来之后如此不悦。
语气中所透露着的冰冷无处不给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慕容承光仿佛从未想过在自己作出解释之后,她竟
然还会用这样的问题盘问自己,一时间不免有些气愤。
然而,看着自己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他最终还是深呼吸一口,强行压下自己心中满满的正在翻滚着的怒火,好言好语地回答了,只是,她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丝略微的不耐烦。
“本王先前不是已经同你解释过了吗?真的是在姬瀛寝宫密室里遇见的,见着她处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