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是在哪儿?”慕容承光一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房内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平日里同他关系交好的穆乘风也不在此处。
昨日宿醉的下场就是,今日太阳穴处不断传来抽痛的感觉,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时,胸口处突如其来传来一阵痛感,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胸口处缠着厚厚的布条。
布条?
慕容承光微微一愣,他这是受伤之后为人所救吗?于是,双眼再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眼这十分陌生的房间,心中倒是更加好奇自己现如今究竟身处于何处了。
还有这胸口的伤,他醉酒前胸口处可从没受过伤啊。就在他满心疑问,小心翼翼的下床之时,房门突然之间“啪”的一声被人推开。
“这位客官,您醒了?”还是之前那熟悉的酒楼小二的脸,脸上也是挂着和他醉酒之前一模一样的笑容,就连见到他胸口处的布条都没有半丝惊讶的神色。
慕容承光愣了一下就冲他点了点头,起身挪步到桌边,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中暗暗想到,或许这小二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也未可知。
“客官,您胸口处的伤口小的也不知究竟从何而
来,只是,扶您上楼的您的那位故友也许知道。当时晓得见他神色匆匆的走了,心下觉得有些疑惑,这才赶紧上来瞧瞧。
不曾想,竟然见到您随意躺在地上,胸口处还不断冒着鲜血,心下着实害怕,这才忙不迭地叫了大夫来为您诊治。好在,那大夫说您这伤口并非致命伤,否则我们酒楼可当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那小二在这酒楼中做了这许多年,自然也是有些眼力见儿的,如今见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口处的布条,自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还未等他发话呢,便已经先行回答道。
“本……我记得自己先前可是在二楼大厅中喝的酒,又怎会在这包厢当中受伤?”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只是慕容承光还是忍不住把一双好看的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面色上带着几分疑惑地问到。
“这事儿说来也都怪小的不好,小的瞧着您都醉成一滩烂泥儿了,生怕厅中来来往往的客人手脚不干净,给您造成损失,这才自作主张为您开了一间上等包厢。
本想亲自扶您上来,可说来也巧,正巧在楼梯上遇见了您的故友,小的见他面上满是担忧之色,这才将您送
到他的手中。”小二如实回答道。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你了。洛王府的管家稍后自然会为你送上赏赐,本王先行一步,这是昨日的酒钱和房钱。”慕容承光随手把自己贴身的钱袋子扔在桌上,大步往前走去。
走到一半,忽然间又停下脚步,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小二,再一次开口问道,“先前你所说的那位故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姓甚名谁小的不知,家住何处他也未曾告知小的一声,只是他的面貌倒是生得十分俊美,与王爷您有得一比,想来定是身份与您同样尊贵之人。”
小二听见他这问题反倒是愣神了许久,见他面上已经隐隐带了一丝不悦的神色,这才赶忙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说道。只是说话时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摸不准这位王爷的脾气。
慕容承光倒是未曾想到这许多,听见这回答后心下“咯噔”一声,他可从未觉得自己身边还有这样一位故友。而来者若是穆乘风,竟然会直接把他带回王府,绝不会将他随意抛在酒楼厢房地上。
当然,更不会在他身上留下这样一个伤口,慕容承光用手按住那伤口所在的地方,正下方便是心脏了,说
明至少那人当时是想置他于死地的。
虽然不知为何那人突然心软了,但这伤口既然留下,就说明那扶他进了三楼厢房之人,绝对不会是他的所谓的故友,反而还恰恰有可能正是他的敌人。
一想起这两个字,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慕容繁,然而,回到王府之后却被穆乘风告知慕容繁昨日进宫去了。
“若不是他,你觉得又会是谁在酒楼中想害我?”慕容承光这会儿可是毫无思绪了。
“会不会是……慕容晟?”穆乘风同样紧紧皱着眉头在脑海中思索了一圈,偏偏就想不到谁还能有暗害他的心思。在克文国真正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无非只有两个,慕容繁和皇上。
慕容繁昨日既然进宫去了,就万万不可能来得及出宫去做这些事儿,而皇上因为长期服用仙丹的关系,面貌早已经与俊美二字扯不上关系了。
现如今,他只觉得唯有太子一人才能做的起想杀害慕容承光的人,心中这样想着,口中也就不自觉地把想法吐了出来。
“不会,太子身体柔弱至极,又怎么可能扶得动喝的烂醉如泥的我?更何况他若出门,身边必定随从不少,那小二若是见了身边儿还
有旁人,就决不会同我说只是一位故友了。”
慕容承光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这个答案,若是慕容晟当真从一开始就将他看成最大的敌人,也不会选择和他结成同盟,更何况,他是绝对不可能出宫的。
他心中十分笃定昨日宫外那人绝对不是他。
“既然不是太子殿下那又还能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