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哥,你该不会是在……装醉吧?”柳凤吟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莫名的心下突然一慌。从勾栏院出来之前,她记得成渝可是在和慕容繁喝酒的。
能够让他如此匆忙地装作喝醉酒了逃离开来,想来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儿。然而,这个可能性很快就让她给否认了,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仿佛在小厮开门之时,他就已经满脸醉色了。
可他如此装醉去敲那慕容繁的包厢门为的又是什么呢?柳凤吟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他那敲门的时机恰到好处,正巧让自己逃过了接下来的尴尬处境。
“正如你所想一般,不过装醉骗骗那慕容繁罢了,谁让那小子如此好骗?”成渝见她如此迷茫的模样,顿时哈哈一笑,说道。
柳凤吟见他如此说了,心下顿时更加好奇起来他今日到那勾栏院中究竟有何要事,且,旁边还跟着那个一脸杀气的男子。先前在那房梁上她可没能听得仔细。
“既是如此,那你今日又如何会来这勾栏院中?真想不到,像成大哥如此正直之人,竟也会来这种地方,若说出去,又少不得多少女子暗自伤心了。”柳凤吟说这话时,一半是打趣,一半
是试探。
毕竟她先前可是跟了他那么长的一段路,还差点被那满脸杀气的男子逮住,她真的十分好奇,他是否发现自己偷听了他们二人间的秘密。
若当真被他发现了,恐怕现在他心中最想做的便是置她于死地。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越是这样想着,心中越是觉得十分忐忑不安。
然而,让她真正觉得意外的,还是成渝的回答。
“这话应当我问你才是,今日怎的如此得闲?竟然跟踪我!”成渝说到此处,面色突然故作严肃,见着柳凤吟忽然间耷拉下了一颗小脑袋,这才忍不住软下了声音,又接着说道:
“若不是我遇见一位身着粉衣的女子,还不知道你竟然偷偷跑去慕容繁的包厢伴舞去了,你这条小命究竟还要是不要?你可知此事万一被他发现,后果将会如何?”
后果将会如何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奈何抵不过心中好奇啊……
柳凤吟见他对自己仍旧如此有耐心的模样,心中忽然间松了口气,想来,约莫是未曾发现在他门口偷听的那人便是自己了,否则现在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脸色?
“还不是好奇嘛,下次我不做这事儿了就是,凶
我做什么嘛……”想通了这一层,她也不再为自己担心了,偏过头去对他吐吐舌头,小声说道。
成渝顿时感到一阵无奈。
“凶你两句你便如此多话,那你可知,今日若不是我装醉去敲那慕容繁的包厢,说不准你这条小命都已经没了!”
成渝说到这里,见她还是那副半点不知错在哪儿的模样,只能怂怂肩,而后说道:“罢了,我且先送你回府吧,出来如此之久,想必柳伯父也该着急了。”
“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便不劳成大哥费心了,父亲那边儿我自会同他联络,先走一步,告辞!”柳凤吟点点头,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忽然间猛地摇摇头,说道。
说完这话,便也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着她那丝毫也不留恋的背影,成渝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之内,这才又缓缓地叹了口气,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那丝宠溺让人看了很是羡慕。
而柳凤吟一心只记挂着先前自己同那神秘人约定的时间地点,未曾看到他的目光。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约定时间之内达到了目的地。
“往日从不见你如此着急,怎么今日跑的满头是汗的?”慕容承光看
着某人跑的面色微微泛红的模样,心情一阵大好,抬手便要为她擦去脸上汗水,却不曾想,竟被她一闪身躲了过去。
“咳咳……我还不是很习惯旁人为我擦汗,自己来就好。”柳凤吟看着他那惊诧的眼神,顿时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帕子自己擦去脸上汗水。
慕容承光一时间也找不着反驳的理由,只得任由她去,两人间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柳凤吟一时间找不着同他说的话题,又不想同他继续如此尴尬下去,只给随口又找了个话题。
“对了,今日我在那勾栏院中看见慕容繁同一个神秘的黑袍人在那儿饮酒,言语中似乎聊起菩浮派有个叛逃的女子。”柳凤吟说到此处忍不住停了下来,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尽管心中对那叛逃之人的身份已然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可偏偏还想去听听他是如何分析的。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竟不知何时开始对这神秘人产生了那么一丝的依赖性。而慕容承光对这种情形显然是十分高兴的。
此刻见她忽然提起有关于菩浮派的事儿,面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一双耳朵更是张的大大的,
丝毫不敢错过半点儿有用的信息。
“既是如此,此事便交与我来处理,我会让人密切跟踪此事。”然而,他对于菩浮派之事了解的也不多,知晓有人从菩浮派叛逃出来,他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柳凤吟点点头,便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