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原本正半坐在床上满脸油光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瞬间被她这一记手刀砍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双眼合拢之前,目光中一闪而过一抹惊讶。
原先他来这勾栏院的次数也不算少,可这还是第一次在此处遇到对他别有用心之人,这一记手刀打得他迷迷糊糊,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长得犹如天仙一般的女人一三七竟会如此狠心。
哪怕意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双手还是紧紧握着自己的空间戒指,他怕极了眼前这女人会趁着她陷入昏迷把他空间戒指中所有的家产都抢走,那他可就得流落街头了。
只可惜,柳凤吟对他的钱财完全没有兴趣,眼见着他晕在床上一声不吭的样子,她赶紧把方才被他半退了的衣衫重新穿好,使劲儿在他胸口踹了一脚,用以发泄心中那股闷气。
“就凭你这货色也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的?”柳凤吟说着往地上使劲呸了一口,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这样的人就连给她提鞋都不够资格。
她悄悄走到门边打开一道门缝朝外边左右张晃了,眼见着方才在门口找自己的那个男人似乎回到包厢去了,这才总算觉得松了口气,脚下慢悠悠地继
续朝成渝所在的包厢靠近。
向来她想做到的事情就没有半途而废的。
正在她小心翼翼地躺在房梁上偷听之时,门内正好也传来了那男人同成渝的交谈声。
“我就说是你想多了吧,你看,外边儿哪来的人呢?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想来定是你这些日子忧思过度,太紧张了,快过来同我好好喝两杯放松一下。”
这道声音是成渝的。
“或许吧,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先前你我所谈之事若是被旁人听去了,你可知是怎样的烦?”
这道声音是方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的,只是听着声音中似乎少了点方才的杀气,而更多了一些淡淡的无奈。
柳凤吟心下一阵疑惑,方才所谈之事?看来,她紧赶慢赶,终究还是错过了不少精彩之处。
她正想继续听下去,谁知,楼下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房内声音立马戛然而止,连带着她,都不敢大声喘气了,眼角余光朝着声音来源处瞄了一眼,吓得她立马躲进旁边的空房。
竟然是慕容繁!
当然,同他一起走上来的还有一个身穿黑色大袍的人,那人用黑袍将自己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如同鹰一般锐
利的眼睛在外面。
“主上那边交代的事情,不知皇子公子办的如何了?何时能让在下去同主上交差?”那神秘的黑袍人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起伏,言语间却让柳凤吟起了兴趣。
主上?
慕容繁身为三皇子,何曾让人用这种语气同他交谈过?见眼前这黑袍人如此放肆的语气,想必身后大有靠山儿,那靠山更莫过于他口中所说的主上了。
只是,那主上究竟是何人物?
总不至于是克文国皇上吧?
慕容繁身为克文国的皇子,皇上再怎么也不会偏袒一个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黑袍人。
柳凤吟想到这里,不免心下一惊,原本她来此处不过是为了追查成渝同那位浑身上下戴满了杀气的男子来此处有何要事,可是此刻看来,恐怕她还得再去盯着慕容繁了。
“快了,还请主上那边再多宽容一些时日,待我做成之时,定会告知与你。”慕容繁说这话时候,声音带着一丝谦逊,弄得柳凤吟更加好奇这黑袍人的身份了。
然而,慕容繁带着那位神秘的黑袍正巧从她眼前走过的时候却把她给吓得不轻,又是一瓶隐匿药剂喝了下去,屏息凝神站在一旁,半点不敢动弹,生怕自己
一不小心就被这两人发现了。
好在二人似乎并未曾发现她也藏身于此,让她心中不免再次放松下来。趁着二人背对着离她尚且有一段距离,她悄悄打开门,正巧见到二人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包厢门口停了下来。
然而,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份尊贵的关系,房间内似乎放了可以隔绝声音的灵器。柳凤吟整个人几乎贴在门上了,也未曾听清里边说的一句话。
心下暗叹一声,这两人的小心谨慎,又想着大约是要混进去才能够打探消息了。然而,她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又要如何才能混进去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觉得一阵头疼。
她这都是遇到的什么事儿啊?
揉揉自己疼得厉害的脑袋,忽然见到旁边似乎又有女子走了过来,她赶紧正了衣襟从那门上起来。
“这一天天的,还能不能让人有个打盹的功夫了?”那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伸手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地朝着她先前藏匿身形的房间走了过去。
也许是先前未曾休息好,眼底下已有一片浓浓的阴影。
“砰砰砰”
随着三声叩门声响起,门内久久未曾得到回应。
“大爷,您可还在里头?”穿着粉色纱衣的女子心
不甘情不愿地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对着里边儿声音故作温柔的问道。
一秒……
两秒……
三秒……
房内久久未曾得到回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