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相听到她开口,往这边一瞥,随后气得直接内力化刃,割断了曲泱的衣摆。
只差一点,就要把祁金樾的手都割断。
他脸色不虞,脚下轻点,直接跃到曲泱身边。
“延什么延?还不是要嫁?”
姬无相气得肝疼,“你莫不是见他这张脸还不错,真起了嫁人的心思?”
曲泱忙安抚他,小手给他顺气,小声凑近:“先静观其变。”
“我总觉得,祁国打的好像不是议和的主意。”
从头到尾,祁铖除了同意婚事的时候说过几句话,其他时候都是看戏态度的。
他巴不得苗疆跟盛国打起来。
曲泱也留意到祁铖的眼神总是会往她身上瞄,并非敌意和探究,而是带了一丝……
对故人的怀念!
平时姬无相是吃这一套的,但今天听到赐婚,他半点理智也没了。
这会儿更是冷冷抽出手臂,扣紧了曲泱的腰:“我们现在就回苗疆!”
反正凶手到现在都没有进展,查来查去还不是浪费时间?
倒不如回苗疆。
幕后之人来一次,他便屠一次!
闻人渊找到机会跑下来,抓住曲泱另一只手,“泱泱,不能走!”
“你要是走,本宫就让人砸了长公主的墓,让她变成孤魂野鬼!”
曲泱攥了拳,转身便给了他一记。
他的牙之前被姬无相打碎,没办法再长,便做了一口瓷牙。
曲泱这一拳,又掉了几颗。
“人都死了,留着墓做什么?反正也是你姑母,不怕被后人斥骂的话,太子殿下便砸吧!”
她可不会再受闻人渊威胁。
曲泱没忘记抽出自己的手。
而闻人渊心中刺痛,再咬牙不甘,也只能看着曲泱去哄姬无相。
他气红了眼。
明明……明明以前都是哄他的!
三人身后,祁金樾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祁国亲王只是指了两个人把他拖了出去。
皇帝也让宫人进来打扫朝岁殿。
好好的宴会被闹成这样,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
“都散了!”
皇帝一声令下,百官瞬间散去。
而他也直接一甩袖,离开了朝岁殿。
曲泱哄着姬无相,本也打算先回公主府。
但祁铖突然走了过来,笑容温和:“今日让你受了惊吓,等明日本王带赔礼登门道歉。”
曲泱刚刚还在琢磨怎么把祁金樾给弄得病恹恹的,以此拖延婚事。
突然听到祁铖拜访,她下意识摆手:“长公主府不留外人。”
“今日本就是一场闹剧,亲王不必在意。”
姬无相不满她跟人说话,扣着曲泱的腰一带,两人便脚尖立于银环蛇头上。
裴弃紧跟其后。
巨蟒没有变换身躯,就这样在皇宫中游行,时不时调皮甩几下尾巴,砸穿宫殿。
宫人们皆是有苦难言。
一直到出了宫,银环蛇才懒洋洋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它不敢去招惹姬无相和曲泱,便窜到了赶车的裴弃身上。
车内。
姬无相的眸子此刻黑得能滴墨:“为何不回苗疆?”
“难道说,你之前说要回家的话,都是骗孤的?”
一想到曲泱一直是在哄他开心,他便气得眼里都带了血红和病态。
“没有!”
曲泱解释,“我想回苗疆!”
“但现在我们已经被卷入盛国和祁国之间了。”
“哥哥,不管你信不信,从我们踏入京城的那一刻,我们就成了两国对弈的筹码。”
“皇帝早就把我当成赌注押给祁国,而祁国也不知藏了什么狼子野心……”
“所以,不回盛国就没那么多事了!”姬无相反驳。
他攥着曲泱的手腕,咬着后槽牙:“孤当初就不该放你回京!”
曲泱抿唇。
确实,不回京城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但如果她不以身入局,那入局的就会是整个苗疆!
以闻人默仲现在的态度来看,他只会源源不断派出精兵铁骑前往苗疆。
战乱、骚扰、残肢骸骨……
曲泱想留下苗疆这块净土。
她深吸一口气,抿着唇僵硬道:“哥哥如果后悔了,可以带着裴弃先回去……唔!”
话未说完,曲泱的唇就被姬无相狠狠咬了一下。
他整个身子压下,大掌掐紧了曲泱的腰身,时而收紧,时而试探向下。
姬无相气得眼尾都红了,“你休想甩了孤!”
“让孤走,然后你好跟什么闻人渊、沈确、聂怜舟还有祁金樾双宿双飞?”
“曲泱,你想都别想!”
曲泱嘴唇被咬疼,尚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姬无相的酸言酸语,她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曲泱放松身体,任由姬无相蹂躏。
等他泄气了,她才轻拍着姬无相的后背:
“真要双宿双飞,也是跟哥哥和苗疆的大家。”
“哥哥,你明知道我只是想还苗疆清净。”
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