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聂怜舟和周大人的马也都直接倒在地上。
一时间,竟然没有能用的马。
他错愕扭头,只见裴弃慢悠悠地收回银针,抱剑靠在马车旁边。
“……”他忍。
等回了京城,曲泱会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的。
周大人汗涔涔地去跟大长老借马。
奈何大长老怎么可能看不穿他们疆主的心思?
他叹了口气,“周大人有所不知啊,我们苗疆不宜耕种和养殖,除了蛊虫和人,什么都活不下来。”
“这确实没有马可以提供。”
“那我们怎么回?!”闻人渊急得顾不得遮挡自己没有牙的嘴。
“这里离边界还有段距离,难道要我们走半天走过去吗?!”
四长老接话:“闻人太子这话就说错了,我们疆主不喜欢太慢的马车。”
“要跟上马车的速度,得辛苦您跑两步了。”
“……”
周大人好奇,堂堂一国太子和将军,是怎么把苗疆得罪成这样的?
对方简直是一点退路不给啊!
失了马匹,盛国带来的人无奈,只能跟在马车周围走。
“太子殿下,委屈您坐骖乘了。”
那是马夫坐的位置。
但既然不想跑,就只能坐这里了。
闻人渊刚不情不愿挪过去,就见裴弃跳了上去。
他直接甩了下赶车的鞭子,马向前动着,把闻人渊冲摔倒坐地。
“哎呦!”
他捂着屁股,脸色难看得很。
“姬无相,你别欺人太甚!”
马车里,姬无相环着曲泱,慵懒道:“不走我们就回了。”
闻人渊要发火,聂怜舟却是按住了他。
他只有一只完好视物的眼睛在警告闻人渊。
闻人渊憋了一肚子气,却碍于解药,只能让开。
就这样,马车快速在前面行驶,以闻人渊和聂怜舟为首的盛国队伍,稀稀拉拉跑在后面。
裴弃还故意跑快了之后在某处停下来等他们。
没等他们赶上歇口气,就又快速赶路了。
一番折腾下来,闻人渊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泡。
他疼得指挥周大人带来的兵将:“你来背本宫!”
他跑不动了!
被指到的兵将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蹲下了身。
好不容易到了苗疆边界,周大人派来驻守的人才终于接到了他们。
周大人本以为出了苗疆地界就没了危险,正要把曲泱和姬无相赶下来给太子腾位置。
谁知闻人渊落地第一时间就是给了他一脚。
“谁准你去打扰他们的?”
“有这时间不如再去安排辆马车!本宫的脚都快疼死了!”
周大人:“可这不是有……”
闻人渊瞪了他一眼,“本宫需要你提醒吗?我怎么说就去怎么做,快滚!”
周大人忙不迭去准备马车了。
闻人渊朝后看了马车一眼,想咬牙却直接咬到了肉。
瞬间疼得他咧嘴,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
丑态尽显。
不少在一旁候着的兵将都瞧见了。
“……”
好不容易等折腾完,踏上归京的路,闻人渊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
夜色渐深,兵将原地驻扎。
裴弃不吃盛国准备的食物,特意把蛊姥给曲泱准备的一些干肉煮了来吃。
肉香味儿刺激着只能啃干粮饼子的闻人渊,他馋的直流口水。
聂怜舟嫌弃地转了个方向吃。
“路上别生事端,等回了京城,大局既定。”
他再一次提醒闻人渊。
闻人渊不耐烦道:“本宫不用你提醒。”
“到了京城,我就跟母后提婚事,等曲泱到了我的府上,还不是任我磋磨!”
聂怜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因为他知道,闻人渊不可能成功。
关于曲泱的婚事,想必陛下已经有了决断。
等回了京城……
他越想越深,眼神也幽暗起来,衬得整个人更加沉闷老气。
*
苗疆蛊崖。
入了夜,一只庞大身躯的蝎子鬼鬼祟祟找隐蔽的路线走。
它分不清方向,只能嗅着熟悉的气息走。
阿崖四肢挥动地很快,生怕赶不上曲泱等人离开的速度。
「嘻嘻!泱泱不怕,阿崖来哩!」
翌日天光大亮。
姬无相随意地扔了两颗药到马车外面的地上。
在裴弃的眼神威胁下,闻人渊派来的人只得捡起来给聂怜舟两人送去。
等两人吃过药,马车才驶动起来,朝着京城的方向去。
车内,姬无相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曲泱的发尾。
对方已经看了一路的书了。
见曲泱揉了眼睛,他才终于忍无可忍,把书抽出来丢到一旁。
“行路中看书,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
曲泱耐着心哄他,“还有一点就看完了,哥哥给我吧,我保证等停歇休息的时候我再拿出来看。”
说着,她探身就要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