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祁没有说话,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相信谁。
宋时伊着急地问:“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改口说这种话,但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不能随便冤枉我。”
“这些年了,我也在等一个真相,你明知道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胡说?”
在她强烈的注视下,战母眼神微闪,显得有些心虚。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宋时伊就忍不住一字一句道:“夫人,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任何不敬,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宋时伊看着战母,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刚才冷静下来,只觉得战母对付她,是故意想要用这种事情让她不好过。
但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
战母即便成为植物人了,对她的喜爱和欢迎也显而易见,她又不是傻子,每次来医院看望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
可现在战祁的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陌生,开始胡说八道。
她想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距离上次见面才把半个月而已。
难道和周婷婷有关?
想到周婷婷竟然能够来到这里,还让战
母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想必又是精心策划的一场戏了。
“就算我为你说好话又怎样?日子还是你跟战祁一起过的,现在你是不想承认吗?我这个当事人把真相都说出来了,你还要怎么狡辩?”
战母冷声质问宋时伊,没有丝毫的留情。
宋时伊更加不能理解,刚要开口的时候,战祁就站了起来。
“母亲,你病好了就应该好好休息,我先接你回去吧,我跟宋时伊之间的事情,等把你安顿好了再说,你也不必在这里与他争执。”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宋时伊一眼,仿佛眼里面只剩下很是在乎的母亲。
宋时伊眼睛一红,莫名的更加委屈了。
来的路上,她就想着如果这辈子兜兜转转还是战祁的话,那她再也不要跟战祁分开。
可事实证明,她想这些都是笑话。
如果战母故意污蔑,那战祁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单凭战母这一件事情,就能够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薄弱联系给摧毁。
宋时伊始终低着头,走出去时双腿都是发软的。
太累了,不想再被战祁误会,一遍遍的解释她没有撞人,但现在连当事人都
冤枉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自己讨得清白。
也许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她仍旧会被战祁针对,回到从前地狱般的生活。
宋时伊越想越消极,抬头看向战祁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等战祁将战母送到车上的时候,周婷婷还在角落里站着。
他皱眉,刚要走过去,宋时伊就开口了,“你先带着夫人回去吧,我跟她单独有话要说。”
战祁脚步一顿,看着他明显有些生气的样子,顿了顿,“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宋时伊点头,却不明白他的心思,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想要相信战母说的话,仍旧误会她?
她压制住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转身走向周婷婷。
周婷婷正准备到路边打车,看到她过来就笑笑,“少夫人要一起走吗?你也应该要回玉龙湾吧,毕竟夫人都已经出院了,有些事情也该有个结果。”
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听到宋时伊越发怀疑。
她眯起双眸,定定看着周婷婷,“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除了这个女人,任何人都跟她没仇,不可能逼迫战母做出这样的事。
再说当初出车祸的时候,战
祁已经把消息封了起来,谁都不知道他母亲到底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医院不可能透露出去,唯一可能搞事的就只有周婷婷了。
“就算你用尽办法让战夫人改口,战祁不还是没看你一眼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周婷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宋时伊耸耸肩,“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些人实在是太厚脸皮了,没别的意思,但如果我和孩子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伤害,我会在你身上百倍的讨回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坐车离开了。
周婷婷站在路边,气的脸都要绿了。
她没想到宋时伊居然会察觉到是自己告密,不过她们两人也早就撕破脸了,在咖啡厅的时候还说了挑衅的话。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必要心虚。
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没有证据,宋时伊又能怎样?
周婷婷微微冷哼,也跟着打车赶往玉龙湾。
路上战祁扶着战母休息,神色始终淡淡的,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战母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呀?觉得车祸的事情另有隐情?”
战祁回过神看着她,不知道该
怎么说。
他确实倾向于相信宋时伊的,毕竟宋时伊是回国之后就一直在解释,并且在来的路上也没有丝毫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