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时伊便心情更加复杂了。
文瑾也有些紧张的望着她,“那如果战祁醒来,你会因为感激他而跟他在一起吗?”
宋时伊听得微微一顿,立刻摇头,“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绝不跟他有任何感情上面的牵扯,如果谁救了我,我就要跟谁在一起的话,那急救电话是罗倩倩打的,难道我还要对她负责吗?”
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和文瑾开玩笑。
文瑾听的也跟着笑了,脸色变得好看起来,“谢谢你。”
他无比真诚地说出这话。
“谢什么?”
宋时伊惊讶地望着他,“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总之你的恩情我以后肯定找机会报答的,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要及时告诉我。”
文瑾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护士就激动的跑了过来。
“战总醒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宋时伊和文瑾对视一眼,连忙快步出去。
等他们来到旁边的病房里,就见战祁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虚弱的望着他们,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猜想也知道是头上的伤口太让他痛苦了,以至于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宋时伊慢慢走过去,“你没事吧,现在是不
是还很疼?”
战祁嗯了一声,抬头来回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
“是因为担心你,你晕倒之后昏迷的时间太久。”
宋时伊连忙解释一句,拉了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吗?我帮你准备,这里还有些水果。”
战祁垂眸,无精打采道:“热水。”
宋时伊立刻起身为他倒水,频频打量着他很是冷淡难看的脸色,心里有些疑惑。
难道是太疼了吗?还是刚回来,没精神才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发觉战祁的虚弱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就当她不明所以的时候,战祁就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让他们走,你留下,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见任何人,我现在心情不好。”
此话一出,来看望他的几个演员顿时有些尴尬了。
宋时伊也没想到战祁会这么的不给面子,但又知道他的脾气向来如此,只能抱歉地对其他人笑了笑,示意他们先离开这里回避一下。
罗倩倩赶紧招呼着几人走了,文瑾一步三回头的跟在后面,还是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呆着却又无能为力。
等病房门关上之后,战祁立刻紧紧攥
住了宋时伊的手,“医生刚才给我下了诊断书,说是伤了脑部神经,我现在头疼已经不是因为伤口了,而是内部神经疼,一旦发作起来很要命。”
他说话开始慢吞吞的,“我不仅要备一些镇痛止痛的药带在身上,还要小心保养三个月才能够康复。”
听完他的话,宋时伊瞬间惊呆了,连甩开他都忘记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比起伤到神经,单纯的皮外伤会更好应对一些。
毕竟就算养再久的伤,也只是伤口疼痛结疤,不会有额外的伤害和反应。
但是神经痛不一样,受损之后只会带来巨大的影响,给患者的脑部带来无法逆转的损伤。
宋时伊突然有些担心战祁之后的身体会怎样,“那要不要找个厉害的专家来看看啊?你不是认识很多好专家好医生吗?如果你的脑部神经确定受损的话,那就让他们帮你制定康复训练。”
“我相信这些专家肯定有条件人为干预的。”
她越说越觉得担忧。
战祁哼笑,“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厉害,我岂不是早就派人去请专家了?我这样的神经痛伴随着很多并发症,就连专家一时半会也解释
不清楚,算了。”
听到他的话里有话,宋时伊立刻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除了神经痛还有其他的症状吗?不行,你必须如实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安心的!”
看着她这副执意要知道真相的样子,战祁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很是犹豫。
宋时伊急着晃了晃他的手,“你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担心,并发症有可能会威胁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而且医生也说了,现在我的头部神经受到伤害和损毁。并不代表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说不定三个月内还有危险。”
战祁解释后,认真看着她,“我已经把遗嘱写好了,如果真有三长两短,你拿去宣布就好。”
他从钱包里拿出来了小小的信封,递给宋时伊。
信封很是精致,里面躺着一张是战祁亲手所写的遗嘱。
遗嘱上表明,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他所有的资产一半归母亲治疗所用,一半都归宋时伊和孩子。
看日期是他和孩子相认之后。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无论他心中对宋时伊有什么仇什么怨,一旦涉及到孩子的利益,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保障孩子和宋时伊的生存资金。
宋时伊看着这份遗嘱,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战祁漫不经心的提醒,“‘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不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家产继承给我儿子是理所应当的